没准备好的时候,我永远不会越界。\"
水声停了,凌寒带着一身凉意回来,发梢还滴着水。
他在床的另一侧轻轻坐下,背对着她说,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,\"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。\"
丁浅望着他挺直的背影,突然很想像从前那样,从背后抱住他。
但最终,她只是轻轻\"嗯\"了一声,翻身从另一边下了床。
黑暗中,她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她低头整理好微皱的衣襟,指尖掠过被吻得发烫的唇瓣时,耳尖又悄悄红了起来。
又缓了一会,才缓步下楼,正撞见兰姨送走一桌客人。
\"哟——\"兰姨挑眉看她,眼角堆满了促狭,\"这都饭点了才下来?\"手里的抹布甩得虎虎生风。
丁浅夺过她手里的点单本,故意把冰凉的本子贴在兰姨脸上:\"您老歇着吧,站半天了。\"
\"哎哟我这老腰——\"兰姨装模作样捶着后背,突然凑近她耳边,\"可比不得某人,在楼上忙活更累吧?\"
\"胡说什么呢!\"丁浅手肘往后一顶,却被兰姨灵活躲开。丁浅抓起围裙系上,转身对着新来的客人,笑得眉眼弯弯,\"清蒸桂花鱼今日特价,要尝尝吗?\"
兰姨踱回柜台,眯着眼打量她挺得笔直的背影。
小姑娘走路姿势利落,脖颈上干干净净,连嘴唇都没肿——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
老太太抓起瓜子咔咔嗑起来,心里直犯嘀咕:那小子看着人高马大的,该不会是个银样镴枪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