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\"她在心里安慰自己,小心翼翼地转过头——
正对上凌寒那双清明的眼睛,他不知醒了多久,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,目光深沉得像一潭幽泉。
丁浅绝望地闭上眼睛,自暴自弃地往他臂弯里又蹭了蹭:\"算了,再睡会儿\"她索性抱紧他的手臂,装作无事发生。
头顶传来一声低笑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,她感觉到凌寒轻轻平躺下来,却任由她继续枕着自己的手臂。
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,夕阳的金线悄悄爬上被角,将两人交叠的身影镀上一层暖光。
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,打破了房间里静谧的暧昧。
凌寒缓缓抽出手臂,起身时床单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他走到桌前,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,挂断了来电。
可那铃声像是不死心的幽灵,又一次刺破空气。
他叹了口气,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手机,转身进了洗手间。
门关上的瞬间,丁浅听见他压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:
\"现在这些招数还能威胁到我吗?\"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\"项目就是项目,别赋予它其他意义。\"
水流声掩盖了部分对话,但那些尖锐的字句还是扎进丁浅耳朵里:\"您这么喜欢,自己去我说了不需要\"
“没错,就是非她不可,一开始我就说过了,非她不可。”最后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\"再让我听到,别怪我不顾母子情分。\"
丁浅蜷缩在床上,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流声。
等回过神来,她猛地意识到——此时不逃,更待何时?
她轻手轻脚地下床,刚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,就听见洗手间的门\"咔哒\"一声开了。
凌寒站在门口,脸上还挂着水珠,黑沉沉的眼睛直直望着她。
\"我、我得下去帮忙\"她的手刚搭上门把,就被他一把按在门上。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,带着未散的酒气将她笼罩。
\"睡完就想逃?\"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,\"这次又想逃到哪里去?\"
\"真的有贵客\"她转头辩解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他狠狠吻住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