痹的四肢恢复知觉。
就在王麻子喘着粗气解裤带时,她右拳如闪电般击向他的太阳穴。
\"砰!\"
醉汉晃了晃脑袋,还没反应过来,第二拳、第三拳已接连砸在要害。
丁浅翻身而起,抄起榆木圆凳用尽全力砸下。
王麻子像截烂木头般栽倒在喜被上。
“呼……终于自由了。”
丁浅长舒一口气,活动着酸麻的手腕和脚踝,在桌边的圆凳上坐下。
她抓起桌上的糕点,就着冷茶慢慢咽下,甜腻的滋味冲淡了口中残留的血腥气。
填饱肚子后,她瞥了眼瘫在地上的王麻子,冷笑一声,拽着他的衣领像条死鱼一样将他拖上了床。
她用那根曾经束缚自己的麻绳,将他的四肢呈“大”字形牢牢捆在床柱上,又将皱巴巴的红盖头,狠狠塞进他那张泛着酒臭的嘴里。
她俯身检查他的伤势,果然,这糙汉皮厚肉糙,脑袋上只破了点皮,连血都没渗几滴。
这样最好,要是闹出人命了还不好,丁浅轻嗤一声,随手扯过被子胡乱盖在他身上,造成他在睡觉的假象。
接下来,她迅速在屋内翻找起来。
四处为了喜气散落的零零碎碎的红包,凑起来竟也有几百元。
角落里,她的旧包袱被当嫁妆送了过来,被随意丢在那儿——幸好,否则穿着这身大红嫁衣逃出去,别人不当她是疯子才怪。
她倒出剩余的茶水,洗去脸上的脂粉和汗渍,又利落地换上自己的衣服。
剩下的糕点被她用油纸包好,塞进口袋。
做完这一切,她关了灯,屋内顿时陷入黑暗。
夜已深,外头醉醺醺的喧闹声渐渐散去。
村里人大都喝得烂醉,这会儿应该都东倒西歪地睡死了。
只要再等一会儿,等村子彻底安静下来,她就能趁着夜色逃出去——逃得远远的,再回来之日,便是清算之时了,
这一遭,是她与这个所谓的家的最后的割舍。
又等了约莫一个时辰,村里的狗吠声彻底沉寂下去。
丁浅轻轻推开门,夜风裹挟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幸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