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凌寒所言,大学时光确实绚烂多彩。她像一块干渴的海绵,贪婪地吸收着知识的养分,同时活跃在各个社团活动中。每个周末黄昏,凌寒总会准时出现在她宿舍楼下。有时带着新淘的绝版书,有时只是简单拎着两杯奶茶。他们沿着校园大道慢慢走,她叽叽喳喳讲着本周趣事,他安静地听,偶尔被逗笑时,眼尾会漾起温柔的纹路。这种充实而温暖的生活,让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完整与丰盈。
大一期中时,她随手填了张知识竞赛报名表,谁料竟一路过关斩将杀进决赛,获得三等奖,五百元奖金被装在大红信封里,连同奖状递到了她的手里,她捏着信封的手指微微发抖——这薄薄的重量,是她第一次用学识兑换的认可。领奖台刺眼的灯光里,她突然看清了自己未来无限的可能性。
回到宿舍,她攥着那个印着金字的信封,指尖在手机通讯录上悬停许久。忽然意识到——原来每次都是他穿越两个校园来找她,而自己竟从未主动去过他的领域。
虽然她已经详细的知道了他所有的信息,正如当时凌叔递给她那份少爷的一天的时间表一样,凌寒早已将自己的课程表、班级、常去的自习室、游泳馆等时间地点,甚至食堂偏爱的窗口——都化作工整的清单,安静地贴在她的台灯旁,就像他在陪伴着自己一样。
她瞄了眼台灯旁的时间表——此刻他应该正在班级里自习。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:不如来个突然袭击?
她将获奖证书和奖金小心地装进印着小雏菊的礼物袋,已经坐上公交车时,她突然才想起,凌寒与她有个约定:“上课日各自专注自己的生活,周末才见面”。
凌寒当初提出这个建议时,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提出抗议时,他罕见地强势打断她的抗议:\"这事没得商量。\"语气坚决得不容置疑。
她气的脱口而出:“你是不是厌烦我了?”
他听了,浑身一震,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,下巴蹭着她发顶轻声叹息:\"知道吗?我恨不能时时刻刻把你拴在身边\"
见她还不理他,他又放软声音哄了半晌,就是不松口。最后,他牵着她的手,拇指摩挲过她微皱的眉心,认真的说:\"你的世界该有辩论赛的掌声,有话剧社的追光灯,有凌晨三点陪你看流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