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起一阵尘土,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。
它来得突兀,走得仓促,就像一场不合时宜的梦。
等到父母走后,凌寒下了楼,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他转头问爷爷:\"她呢?\"
爷爷磕了磕烟袋,眯着眼笑了:\"走啦。\"
\"走啦?\"凌寒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。
\"可不,\"爷爷吐出一个烟圈:
\"那丫头看见车开走,啥也没说,拍拍屁股就走了。\"
凌寒气笑了:\"爷爷,她一直都这么\"
话到嘴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,最后只憋出一句:
\"这么气人吗?\"
爷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:
\"这才哪儿到哪儿啊?她小时候更气人,她爹的棍子都不知打断多少根。\"
烟袋锅在石阶上轻轻敲了敲,爷爷又补充道:
\"不过这些年好多了。长大了,知道抄柴刀对着干了。\"
凌寒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了。
暮色中,他仿佛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握着柴刀,倔强地站在院门口的样子。
恍惚间,他仿佛听见她破碎的呼喊:\"救我!\"那声音穿过岁月长河,在他耳畔炸开,震得胸腔发疼。
心口蓦地一刺,仿佛当年飞溅的木屑穿透时光,狠狠扎进现在的血肉里。
凌寒不自觉地向前伸手,指尖在虚空中徒劳地抓握——这些年的光阴,要怎么才能跨越?要怎么才能,回到那些无能为力的夜晚去救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