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的五万块啊!
我一个出来打工的农村妇女,怎么可能还得出来?
我没办法!我没办法啊!”
杨简见她发怒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,一根根原本被她梳得整齐的短发,被抓得如个鸡窝。
为了不让他师父继续诈供,他急忙接过话,蹙眉说:“哪怕欠了钱,慢慢还就是。
根据我同事们以及纪委的现场调查、走访。
当地政府、社区当初也有给你们母子俩申请低保,能保障你们母子基本生活。
同时当地政府也给公大提交了你儿子相关情况说明,请求减免一些学费。
你怎么能因此把你儿子卖掉?还卖给一个毒贩?”
何芳瞪大眼睛,胸口因怒气,不断起伏着,大吼反驳杨简的话:“那有什么办法?
我要是还值钱,还能卖的出去,我用得着去卖他吗?
何况那只是临时的。
何狗娃答应过我的,他答应过我的!
他只是玩玩而已,等过了暑假,就原封不动的送他回来,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他。”
杨简捕捉到她话语里的词语,不禁皱起眉头,连忙问:“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被卖的?被卖去黑水村的吗?”
何芳一手捏了捏,目光空洞,呢喃摇头,“不,我是黑水村人。”
她冷嘲一声,仰头企图将泪花逼回去,无奈说:“可惜我爸是个酒鬼,村长家的儿子是个天生的傻子,一直说不到媳妇。
呵,他一天喝得醉醺醺的,就因为村长给了他十五块钱,就把我卖过去了。”
杨简不由蹙眉,听起来何芳似乎很惨,但他同情不起来。
也许是因看过太多犯罪分子们供诉,基本都会辩说,自己也不想的,自己没有办法,都是社会或某某逼自己的。
但杨简认为不论如何不幸,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。
许因前世父母恩爱,哪怕他带着妹妹奔逃千里,也从没想过卖掉她。
今生虽是孤儿,但他运气还算好,在公立的福利院长大,虽然还是有些孩子间的摩擦,但不算什么大事,
福利院的院长和义工们,人也都很好。
身边他师父玉鼎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