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自己爸爸是个残疾人,妈妈只是洗头房的,家里还领着低保。
必然会受到和之前班上另一个女生一样的欺负和嘲笑。
他们会把中午的剩饭倒在她的课桌上;
会在她椅子上放钉子;
会在她的课桌上乱涂乱画,写满“贱人”之类侮辱性的词语……
许红霞想到这些,即使姜沐阳已经放开按着她肩膀的手,重新揣回裤兜里。
但许红霞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身体剧烈颤抖着,含着眼泪问: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姜沐阳站直身体,轻笑了一下,从善如流地说:“我亲眼看到的。上个星期六,五点四十分左右,在观庙巷我碰巧路过,看到你对着一个翻垃圾桶的独腿男人叫爸!你扶着他回了家,大约二十六分钟后,你从小区里出来,步行到闵家街一家馨悦洗头城,和一个穿黑色蕾丝吊带裙,外面套着藕色外套的中年女人在店铺门口发生了争吵,然后你独自回了家。一直到七点零八分,你再次步行到闵家街,在老刘烧烤摊上打零工直到十二点下班。”
许红霞对姜沐阳细致到分钟的描述,震惊地身体直颤,她只感觉这个男生是变态吧?
难道当天晚上,他一直都在尾随自己吗?
她蹲下来抱着身体,脑海中,冒出那日班上学习委员王灏的冷笑,嘲讽那个女生的画面,“玛德!一个家里卖废品的也配和我一个班?你身上好臭啊你知道不?猪妞!”
于是她慌张地抬起头,泪流满面地哀求姜沐阳,“不要说!求求你,不要说!”
许红霞有什么办法呢?
她小时候,她爸在工地腿被钢筋压断了一条,不仅没有半分赔偿金,而且工头和开发商都跑了,连以前的工资都没拿到。
也许因为长期残疾,她爸逐渐患上精神疾病,有时候不太正常。
她妈摆过地摊、做过收银员、当过洗碗工、卖过牛奶、卖过干花,但都干不长久。
家里穷难道是她的错吗?
家里穷为什么就要被欺负、被嘲笑呢?
“所以,班长你的诚意呢?”姜沐阳微微弯下腰,灰黑色的瞳孔光芒闪动。
“你,你想要我干什么?”
许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