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哥哥,抱……”
常小娘子见了无奈,只好腾出一只手。把自家的小女儿抱起来,嘴里嘀咕道:“这么黏你这懒货哥有什么用?就凭这懒货,将来怕是连嫁妆都给你挣不出来!”
她随口骂了一句,转而又用轻柔地声音,耐心地哄,“丫丫呀,哥哥要去接十五姐姐放学呢,丫丫乖啊!妈妈抱好不好?”
“嗯,嗯,妈妈抱。”丫丫看清抱自己的人,小肥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,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对着她娘笑。
常小娘子见丫丫的笑容,一时间心都要甜得化了,心中道:怪道村里的六婶娘他们老人家都说,女儿是小棉袄,儿子都是些讨债鬼!
以前她还有些不信,觉得儿子、女儿不该区别对待!
但如今看来,这话的确不错,想想白初一那副随时都懒懒的模样,眼里看不见活,你不叫他,他能跟布娃娃一样,一动不动地坐一天!
常小娘子愁呀,他们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,这儿子生得这般娇气,在农家,将来必是要饿死的呀!
扭头,却见白初一慢腾腾地反倒往屋里走,眉头一皱,怒道:“你干什么去?不是叫你去接十五吗?”
白初一再次叹了口气,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常小娘子解释,“我拿把伞。”
“快点!磨磨蹭蹭的!”
面对常小娘子的催促,白初一如若未闻,仍是按照自己的步调走,他拿了伞出来,才打着伞不徐不疾地出了门。
那副打着伞,在田野里漫步的景象,似从哪家出门踏青的大家千金。
把常小娘子看得眉头直跳,目光旋即落在他脑后扎着的一束雪白色马尾上,那即将汹涌而出的怒气,陡然,又降下去,
她自我安慰道:“算啦算啦,自家儿子是个有病的!能活这么大就不错,若是以后没有弟弟帮衬,大不了她和五哥夫妻俩辛苦点,多挣点棺材本留给他。”
白初一从村子里,已经开始逐渐干裂的泥巴土路上走过,道边野草枯黄,恹恹地半垂着腰杆,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。
村子里安静得可怕,连声狗叫都听不到。
毕竟今年中州遭了大旱,白河的水位已经降到往年的一半,白河村靠着河还算好的,听大人们说更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