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令,城中庶民作乱,欲谋杀县令,凡强闯县衙者,一律镇压,生死不论!”
因为前几日城中的大批官兵驻扎,有些百姓被赶出了自己常常居住的地方,故时常在临时安置的地方闹事。薛泾便派出了一部分县衙的人去各个坊间巡逻,不再参与县衙的平常事务。
而剩下来的这些常驻县衙的人,说起来是吃着百姓的税粮的县衙守兵,但实际上都是签了身契的奴隶,更像是薛泾的私兵。因而对琼州城中的百姓根本没有什么感情,听到“生死不论”时也没有什么异动。
一双双麻木的眼睛里只有对生命的漠视。
大门的吱呀声还在继续,显然已经到了快要被攻破的地步,百来人的守兵手持武器向着前院行去。
县衙前院自然没有门外的街道宽阔,县衙大门就如同一道关闸,若是闸门一开,外部的人立刻涌入,只要一通过狭窄的门口,毫无防备的百姓就极其容易被守在门口处手持利刃的守兵伤害。
这道门,是死亡之门。
孟和音很清楚这道门被撞破之后会有多恶劣的后果,不自觉地咬唇。
明容道:“薛泾不知道藏身何处,而大门马上就要被撞破。也许你之前不应该把那些百姓卷起来,可是你现在只能做出选择。”
“寻找薛泾,或者去救那些百姓。”
孟和音不语。
她大可以直接找到薛泾逼他就范,若是薛泾誓死不从就杀了薛泾;官兵不从就杀了官兵;百姓不从就杀了百姓。
可是她不想那样做。
她之所以用了一个最复杂的方法,就是想用最少伤亡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。可是现在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不说,她也许根本达不到本来的目的。
可是现在时间紧迫,根本没有机会让她后悔,她必须尽快做出选择。
后院中发生的一切,大门口的人并不知晓。
孟希音偷偷跟着白渺三人,那三人没有丝毫犹豫,他们的目标就是县衙。孟希音小心地跟着,眼看就要到大门的位置。
忽然,孟希音感觉身体一轻,整个人腾空而起,像小鸡一样被人抓在手里。
她吓了一跳,立即勾住了那个人的手臂,才惊魂未定地看向那个人,却不是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