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？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长风肯定地说，“属下绝不会认错。”
慕容辰放下笔，起身走到窗前。窗外是王府的后花园，假山流水，亭台楼阁，一派富贵气象。但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这些，看向更远的地方。
“苏婉”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，眼前浮现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——那个曾经名动京城的才女，前丞相倒台后她就消失了，寒枝他们说之前她出现在西戎。
慕容辰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。苏婉出现在杨肃府中，这意味着什么？是她与杨肃早有勾结，还是另有所图？
“继续监视，不要打草惊蛇。”萧景琰最终说道，“尤其是苏婉的一举一动，我要知道她与杨肃到底是什么关系。”
长风领命退下。
慕容辰独自站在窗前，那个本该在千里之外周旋的女子，如今却出现在杨肃的府中，这究竟是苏婉暗通款曲，还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她？
于是他提起笔，写了封信，摊开宣纸上墨痕未干，朱砂火漆在烛下熔成蜿蜒的赤蛇，将密信封口咬得死死的。
便对着门外喊道：“霄云。”
霄云立刻闪出身影，等待着辰王的吩咐。
辰王将密信郑重递予霄云，指尖在信笺上微微一顿：“此事务必星夜兼程。”他抬眸望向书房外，声音又沉了几分，“须亲手交予西戎三皇子公孙珏，不得有误。”
霄云单膝及地，双手接过密信：“属下万死不辞。”起身后，转眼已消失在回廊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