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中苏烟他们遇到了其他的商队,大家便结伴一起,前往西戎。
此时,远处传来驼铃悠长的声响,苏烟勒住缰绳,抬手示意大家停下。她眯起被风沙刺痛的眼睛,打量着这座边陲小镇。
“总算到了。”阿辰驱马上前,与苏烟并肩而立,“这鬼地方连风里都带着刀子”。
苏烟解下蒙面的纱巾,露出被晒得微红的脸颊。“这也太破败了吧。”她轻声道,目光扫过镇口歪斜的木牌坊,上面“风沙镇”三个字已被风蚀得模糊不清。
商队缓缓驶入镇中,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嘎吱声响。街道两侧是低矮的土坯房屋,粗犷的拱形门窗上挂着褪色的布帘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味与皮革的腥气,混合着烤肉的烟熏味,形成一种独特而刺激的气息。
“看那边。”阿辰用马鞭指了指前方一栋两层高的土楼,门口悬挂着一块刻有驼铃图案的木牌,“驼铃客栈,这应该是镇上最好的落脚处了吧。”
苏烟点点头,翻身下马。她的动作利落干脆,商队其他人也纷纷下马,开始卸货。
夏荷气鼓鼓地说:“少夫人,这地方连棵树都没有。”
“少抱怨,赶紧干活。”苏烟头也不回地说,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客栈门口,一个独眼老者倚在门框上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他约莫六十岁上下,左眼被一块黑皮眼罩遮住,右眼却锐利如鹰。灰白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,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褐色长袍,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。
“住店?”老者开口,声音沙哑如磨砂。
苏烟上前一步,微微颔首:“十间房,三日。”
老者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上下打量了苏烟一番:“中原人?”
“商队路过,做些买卖而已。”苏烟从容应答,同时注意到老者右手虎口处有一道陈年伤疤,形状奇特,像是某种特殊武器留下的。
老者哼了一声,侧身让开门口:“一日一两银子,包早晚两餐。马厩在后面,自己照料。”
阿辰凑到苏烟耳边低语:“这老家伙态度真够呛。”
苏烟轻轻摇头示意他噤声,跟着老者进入客栈。
大堂内光线昏暗,几张粗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