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王府的地牢内,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。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昏黄的光,将三道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。小厮被铁链锁在木椅上,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在火光下泛着微光。他的眼神飘忽不定,时而瞥向门口,时而盯着地面,嘴唇紧抿成一条线。
慕容辰负手而立,墨色锦袍在火光下更显深沉。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小厮,声音冷冽如冰: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说出苏丞相与西戎勾结的细节,否则”他顿了顿,目光如刀锋般锐利,“你会后悔自己的选择。”
小厮抬起头,强装镇定:“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跑腿的。”
一旁的苏烟轻笑一声,缓步走到小厮面前。她一身黑色劲装,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,刀尖在火光下闪烁着寒芒。
她俯下身,贴近小厮的耳边,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你知道吗?在我的家乡,有一种方法能让最硬的骨头开口。”
小厮的身体猛地一颤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“王爷,这样问下去怕是要耗到天亮。”苏烟忽然开口,指尖轻轻划过腰间的牛皮卷宗,那里藏着她从现代特种部队手册里默记的审讯笔记。她绕过木架,在地牢角落的铜盆里浸了浸帕子,突然按在小厮额头上。
“体温 38 度,呼吸频率 30 次\/分。” 苏烟的声音清晰得像在朝堂奏对,“恐惧会让肾上腺素飙升,可你知道么?人在脱水 48 小时后,会开始出现幻觉。” 她示意守卫撤去唯一的火把,黑暗瞬间裹住地牢,“西戎的狼崽子,见过真正的永夜么?”
小厮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。他听见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绕着自己转圈,时而近在咫尺,时而远在角落。不知过了多久,头顶突然砸下一桶冰水,刺骨的寒意顺着衣领灌进胸腔,铁链撞击木架的声响里,混着苏烟平淡的陈述:“子时一刻,你在胡商区马厩收到羊脂玉佩,吹了三声口哨,两长一短”
“够了!” 小厮突然用西戎语尖叫,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。火把重新燃起时,他看见苏烟手里捏着半块发霉的炊饼,正慢慢掰成碎屑。
“知道为什么不带你去刑房么?” 苏烟将碎屑撒在小厮脚边,老鼠的窸窣声从墙根传来,“刀伤会让人亢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