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说笑了。北境的风确实厉害,能把人脸皮都刮薄了,我看您这脸皮就挺薄的,难怪说话这么不中听。”
五皇子脸色骤变:“你”
“五弟”太子抬手制止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又挂上那副虚伪的笑容,“王妃病愈后倒是挺伶牙俐齿的呢。”
苏烟歪着头,做出一副天真模样:“太子殿下过奖了。臣妾不过是在回来路上看了些杂书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哦,对了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跟聪明人待久了,傻子也能开窍;跟某些人待久了嘛”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五皇子,“怕是聪明人也得变蠢。”
五皇子勃然大怒:“苏烟!你别以为嫁了个病秧子就”
“五弟”太子厉声喝止,眼中警告意味明显。他转向慕容辰,笑容不减:“三弟别介意,五弟心直口快惯了。”
慕容辰面色如常:“无妨。五弟年幼,口无遮拦也是常事。”
“谁年幼了?”五皇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慕容辰,你别以为病好了就能”
“就能什么?”苏烟突然打断,声音清脆如银铃,“就能不像从前那样任你们欺负了?”她上前一步,裙摆如蝶翼般散开,“五殿下,您知道癞蛤蟆为什么总爱叫唤吗?”
五皇子一愣:“什么?”
“因为它长得丑啊。”苏烟笑得人畜无害,“越丑叫得越响,生怕别人看不见它那一身疙瘩。”
四周瞬间安静得可怕。连太子都震惊地瞪大了眼,这是还是那个痴傻的苏烟吗?如今竟敢当面讽刺皇子?
五皇子脸色由红转青,又由青转白,活像打翻了染缸。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:“贱人!你找死。”
“五弟这是做什么?”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插入。四皇子慕容凯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尽头,快步走来按住五皇子的手腕,“宫中持械,可是大不敬。”
慕容凯年方二十二,一袭月白锦袍,眉目如画,是贤妃所出。他自幼便喜欢跟在慕容辰身后,是皇子中唯一真心敬重这位三哥的。
五皇子挣了两下没挣脱,怒道:“四哥你放手!这贱妇”
“五弟慎言”慕容辰终于开口,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不管苏烟以前怎么样,现在苏烟是本王的王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