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一向都是在娘面前说她的好话的,阿绵并不担心,东张西望起来。
然而这次孟驰坚是来告状的!
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,上面是自阿绵怀宝宝以来,犯下的种种无法无天的罪行:
“一,阿绵冬日里时常不穿足衣,被发现后说穿足衣不舒服,结果脚丫冻成冰块一次;
二,阿绵言行霸道,偷偷跟宝宝说我脾气暴躁两次,还说等以后她见到我定会吓得大哭;
三,阿绵孕中多思,胡乱编排话本——”
陆阿绵慌慌张张,小声抗议,“你偷看我的本子。”
孟驰坚拿出那本书,“……连私生女都冒出来了,你是真不怕我爹被我娘从棺材里薅出来。”他知道阿绵绝对不会在她娘面前与他起争执,于是轻咳两声,波澜不惊地开始念阿绵写的话本。
阿绵布鞋里的脚趾羞得要蜷缩起来了,“你不要念出声啊。”
“以后不许写我找替身什么的,完全是胡编乱造。万一以后宝宝看到,还以为家人间的关系有多复杂,这几页要烧掉。”
“啊……”阿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“我后来解释了,都是一场误会。”
“就这么一场误会,怎么就十年都没能解开?我们是没长嘴巴吗?”孟驰坚烧了那几页写他找“替身”、和阿绵雨夜伤心欲绝卷款和宝宝离开的桥段,这才出了心头恶气。
“娘,这些都是阿绵写来解闷的,没有半句是真的,无聊倒是可以看看。”
两人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,孟驰坚照例还是让娘在天上多多看顾阿绵,这才准备回家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