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)、二嫂从娘家摇来的弟弟和妹妹、旺旺及旺小弟们。
这让准备了一晚上的话术的陆兴家有些措手不及。
他原先是准备一开始就发难阿绵来的迟,显然是不把父亲的葬礼放在心上,这是极大的不孝啊!
然而这来的一伙人,还没等他开口,二嫂就拽出被打扮得蓬头垢面、一张脸死白死白的陆阿绵,“嗷”的一嗓子哭上了!
“我这妯娌实在是个傻孩子啊!一听说她爹走了,整个人那日就哭晕了过去,到了现在快三天三夜了,滴水未进!说是要替她父亲守丧,你们说说,这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!是不是?”
陆兴家:……
那日我在桌上看到她香喷喷地吃着的肉末蒸蛋是啥?
他使了个眼色,一旁远方的小辈上前赶忙说:“节哀,节哀,呃,他们长辈们都还在灵堂呢,我这就领你们去……”
孟婧不甘示弱,也大喊:“三嫂啊!你腿都软得走不动路了,还说爬也要爬来!哪能这样就哭坏了身子呢?你父亲九泉之下也定是不想看到你这样的!”
陆兴家胸口憋着一股火气,忍耐着在前方带路。
村人们议论纷纷,“阿绵还是变了,到底是父亲走了,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走了……”
“哎,说来也是可怜……”
陆兴家皮笑肉不笑道:“堂姑(阿绵),这就到了,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。”
孟驰坚握住似乎要摇摇欲坠的阿绵肩膀:“我与她一道去,否则她这样恐怕见到老父,当场便要随父去了。”
让夫家陪同本就是应当的,因此陆兴家也不好拒绝,行了个礼见两人进了灵堂。
阿绵脸上糊着一层厚厚的脂粉,半眯着眼睛悄悄打量起来。天气热了,尸体其实有点放不住了,散发出很大一股臭味。
孟驰坚忍耐着心中烦躁和想要“吸”一番阿绵的冲动,在她耳边悄悄说:“别看,万一晚上做噩梦。”
两人跪坐在旁,孟驰坚快速的掀了下麻布,阿绵乖乖听话闭着眼睛,接着他便再次盖上了。
下一秒,孟驰坚一脸抽搐似的,将很大且悲伤的声音传了出去:“爹!我们来看你了!你怎么就这么去了,我们还说开春后把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