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那样小孩会被娇惯坏了的。”孟驰坚在木盆里捏了几下阿绵的掌心,“人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,留下金山银山也叫人败光了,到时候由奢入俭,日子不知多难受。……你别洗了,快去写今日的功课。”
阿绵心中忿忿,本来就是,世上谁愿意做活了?还不都是生计所迫!不用为吃穿发愁,只用做自己喜欢的事,有什么不好了?
两人在育儿话题上不欢而散,阿绵在麻纸上抄写今日先生讲的句子。
黄昏时分,孟驰坚见小人儿已经很专心的写了好几张大字了,他将洗好的鱼鳔一一用竹片撑开,放在避光处悬挂晾晒。
根据天气,大约三到七天能晒好,到时候还需软化和修剪。
也不知能不能做成,这些鱼鳔还是专门买的大鱼、鳕鱼之类的,价格比普通鱼杂贵了太多,一斤要一两银子。
两人正各自忙碌着,孟婧带着孟母回来,她们去后山摘野菜了,最近这几日孟母把孟婧看得很紧,做什么都要跟着一块。
黄昏时分,一家人都收歇了白日的事,忙忙碌碌地做起晚食来。
吃过饭闲聊一番,阿绵搬出两张竹椅,边看星星边与孟驰坚继续白日的话,又说起买石磨的事。
最终决定还是收下(虚岁已达七岁的)虎子做小徒,管他中午的那顿饭,与孟驰坚一起在铺里吃。主要考虑到,若是阿绵买回石磨、要去食街开小摊的话,到时候家里的活、铁匠铺、小摊子这些,可能要忙不过来。
若是他不在的时候,能叫虎子守铺、看着铁匠铺也好。
也能教虎子一些铁匠里轻省的活计,比如招呼客人、整理(熟悉)铁匠的种种工具等。
重活是不可能叫这小娃娃做的。
等到本月休沐,两人在一块儿去订一个砂岩石的大石磨。
聊着聊着困了,阿绵窝在他的肩头蹭了蹭,闻到淡淡的皂角与炭火烟味,就好像冬日里燃烧着的木柴那般,忽而蛮不讲理道:“孟驰坚是陆阿绵的夫君。”
孟驰坚单手将她抱起来,“嗯”了一声回屋去了。
两人计划得好好的,隔日却被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。
“陆阿绵是这家吗?这里是她嫁到的孟家吧!……可真难找,”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