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里农闲,事少,外头冷。
阿绵拿着两个碗左右推来推去的,小婧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:“不猜,不好玩。”
“猜中了在哪只碗里,这一文钱就归你了!”
小婧无动于衷:“你耍赖,两只碗里你都没放。”
阿绵见被识破,叹息一声,掀开两只空碗。
“若是有那个‘手鸡’玩就好了,我们两个还可以把自己照下来。”阿绵踏出门外,孟驰坚正热火朝天的砌着墙,她跑过去看了看,觉得和普通房子没什么区别,不过似乎墙厚一些,空间也小。
“这是厚黏土,做浴室的话可以有保暖的效果,不会很冷。然后将驴棚也迁到这个旁边,平日里可以直接在这里烧水,用畜力转动这个轮子,这样水桶就可以被提到高处,经过这个开了很多小洞的竹管,从高处滴落。”孟驰坚领着她四处讲解:“这里则是一个排水渠,洗好后拔开这个木塞,废水可以直接流到菜地。
这是他考虑到热水可能会把菜都烫坏,因此添加的小机关。
而且他还试运行了一下,发现这样比平常洗澡反而还要省水省柴,平日里一桶水也就擦擦身,而站着等一桶水滴落,足以洗完澡了。
若是像阿绵这种头发多的,只需喊一声,外面的人再提一桶兑好了的温水,如法炮制,就可以继续洗了。
阿绵琢磨了一下,提出想法:“如果能有个开关,让已经在上方的水桶滴落时,我们人站在下面就可以想开就开、想关就关,那应该更方便。中途要往身上擦皂豆什么的。”
孟驰坚摸着下巴,许久摇头:“恐怕做不到,一来是人在这下头洗澡其实没有可以控制上头水连接的东西,二来木桶没有太久的保温作用,如果剩余的水比较少了,就算停住,滴下来也冷掉了。”
“不过旁边这里还隔出了一个小地方,可以放下一张椅子,放上火盆就可以在这里烤干头发。”
阿绵一家人都是从不买发蜡、发油的,一个是费钱;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涂了发油的头,表面看着洁净,但十天半个月的不会轻易洗一次头,所以其实里头还是挺脏的。不仅如此,拆下来头发会变得硬硬的,得洗上好久才能梳开。
阿绵到了冬日,大概四天洗一次头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