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,都是娘管着爹。你再看二嫂家,村里日子过得好的人家,都是如此。阿绵,你要争气啊!”
“我没有被他吃得死死的。”阿绵反驳道。
“陆阿绵?”屋里的人又喊。
“来了来了!”
孟婧见阿绵放下笔,同手同脚跑进屋里,学着大人的架势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。
这边阿绵在门框边探出脑袋,见孟驰坚正在翻着桌上自己的小背篓,看不出喜怒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你去书院,带这些做什么?”孟驰坚先开口,背篓里不仅有火钳,还有麻绳、碎布头(?)、空竹筒和数块被盘得很圆润的小石头。
“这个碎布头是我想要做沙包的,竹筒是笔筒,可以放我的毛笔……小石头是无聊的时候可以玩的,像这样。”阿绵坐在桌旁演示,她手里捉着一个石头,往天上一丢,接着迅速拿起桌上一颗石头的同时,手掌迅速翻转,接住那要掉下的石头。
“都没收了。在书院里要好好念书,不能想着玩。”
“哦。”阿绵的脑袋要低到胸口了。
孟驰坚敲了敲桌子,“今天发生了什么事?从头到尾说一遍。”
阿绵为了避免打架的惩罚,就将所有的事都夸张了数倍:“我一踏进书院,就感到阴风阵阵,似有什么陷阱。整座书院都变得特别的安静……”
孟驰坚认真地听着。
“我正要走去学堂……忽然!从林间、不是,从树上跳下几个书生,各个手持砍刀!我见状不妙,拔腿就往书斋处逃去,却正中了敌人的奸计。那个……叫做季什么的人,他一挥手,他的好几个家丁将我团团围住,然后在我面前展开了一幅巨大的画!那画上全是鬼怪,多看几眼似乎会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。”阿绵手舞足蹈,“因此我不敢再看,连忙抽出火钳将那画打得稀巴烂。”
“……这样。然后呢?”孟驰坚确实在交谈中看到斋长手上有一个卷起来的画轴,然而已经被斋长攥烂,未看到画了什么。
“那季什么的人,就大叫‘臭绵羊,你拿命来吧!我今天定是叫你不能活着走出这书斋!我可是堂堂季家的公子,对付你一只臭绵羊绰绰有余。’”
“所以,我这才和他们打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