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……我爹还在。你可能不知道家中养着三个男孩的感觉……简单来说,从我爹娘醒来的第一刻,院子里就是上房揭瓦、或者我们在打架的声音。所以我爹有许多木棍,基本上三天就打断一根。”
阿绵害怕地缩了缩脑袋,“你爹肯定比你还凶。”
“何止呢,吊起来抽都有。”孟驰坚默默回忆了一下,“有些不记得了,这一次打得比较厉害。是我大哥二哥和邻居闹了口角,半夜他们偷偷带着我去踩人家的稻禾,结果被发现了,那次是用浸了水的麻绳打的,全村人都来看。”
这下阿绵左右为难了,因着这事在她心中确实是很大的过错,稻禾是庄稼人的命啊,有多大的仇都不该这样做的。
可是想到小孟驰坚像个陀螺一样被抽的团团转(她想象中),也感觉心里不好受。
“我大哥从小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小孩,他觉得是邻居家先骂的他弟弟,所以他只是去报仇,我爹怎么打他他都不吭声。然后我爹又来打我们,他一下就哭了,然后挡在我面前,说是他带的头,要打就打他。”
阿绵问:“然后呢?”
“我爹就说你是大哥,你还带着他们去做坏事,更要挨打。”
孟驰坚沉默了一会儿,“结果除了最开始那一下,其他都打的他。后来不准我们吃晚食,都去给邻居家做活,做了七八日才原谅我们。”
“罚你们三四日也就够了……那这个呢?”阿绵戳了戳腰侧。
“……嗯。让我想想。”
阿绵仔细看了看,“我知道了,这一定是你跌到了哪里!”
“好像是。后来家里又多了小妹,所以我们时不时地得上山找些食,否则家里的饭不够吃。这应该是有一回从树上跌下来正好撞到一块石头边。”
“那肯定好痛。”阿绵多摸了两下,大有一种“你真是天下最可怜的小可怜”的意思。
孟驰坚暗自发汗,“治好了没有?”
“快了快了,这个呢?”后肩上也有一道,看上去比较新。
“这是被箭射中的。”取出箭头会将旁边的好肉也要挖开,愈合之后就成了这样。
阿绵原本是来给他治病的,问着问着倒是把自己弄伤心了。
天道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