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、以、这、就、是、你、说、的、治、病?”
趴在床榻上的孟驰坚所说的每个字都咬牙切齿。
吃过晚食洗漱过后,回到屋子里的阿绵就兴冲冲地开始了她的疗法。
首先,她叫孟驰坚趴在床上,露出他背上的伤疤。
孟驰坚一头雾水,正无奈间,忽然感到有一只暖暖的手摸了上来,沿着几道伤疤轻轻地游走着。
紧接着是微弱的气流,细密地贴了上来,隐隐有种小动物正在嗅探的错觉——
他寒毛倒竖,赶忙回身抓住阿绵的胳膊,“你在做什么?!”
阿绵生气地板着脸,“我还没让你坐起来,你乖乖地躺好!”
“……”
“这可是我家家传的秘诀,其他人就算求我我也不帮呢!我小时候摔倒了很疼很疼,我娘就是这样做的,不一会儿就好了。”她又贴上去,在伤口处“呼呼呼”。
孟驰坚很想告诉她,全天下的娘亲都是这样对孩子的,根本不是秘诀好不好!
然而此刻身体僵硬,他干笑一声:“谢谢你,但是这些都是旧伤,早就不痛了。”
“这又不用喝苦药,你怕什么?”
孟驰坚放下衣裳,“瞎闹,走开走开,玩你的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阿绵还想说,见他眼神发沉,像是又要吃人了,声音越发变小,“那好吧……”
“其实我有把手洗得很干净的。”她以为是又被嫌弃邋遢了。
孟驰坚一扭头,见小家伙很伤心地抱着竹枕头,背对着他躺成一团。
“……我没嫌你脏。你、你要治就治吧。”
“真的?”阿绵顿时翻身凑了过来,两眼亮晶晶的。
孟驰坚梗着脖子点了点头。
这下小人儿一下爬到他的背上,像在厨房里做什么面团一样,四处揉揉摸摸拍拍。
孟驰坚将脑袋埋在被子里,深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因而只能试图以说话来艰难地转移起注意力:“你知道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么?”
“你说这道吗?”阿绵觉得最影响外观的是背上正中间有一条,“是不是你从军的时候,被砍的?”
“不是。是我小的时候,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