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绵身上这下只有自己之前赚的半两银和三百多文铜钱了,根本不可能舍得再用这些钱去买酒。
她把手掌摊开,孟驰坚拿起戒尺,在她的掌心中央端端正正地打了三下。
这才松开阿绵。
这个惩罚反而不如之前的效果好,虽然他用了三四成力,阿绵的手心也变红了,但是她并不多么在乎。
孟驰坚再一次动了让她识字的念头,毕竟挨打对阿绵来说一点效用都没有。
乡下孩子基本都这样,一路是挨打着在风里滚大的,对此经验丰富。
而阿绵这边则是愤愤不平,去后院边喂驴边说某人的小话,那架势活脱脱的是要将今日的仇狠狠记牢:“以后等我有钱了,我也要拿给他一两银子,过两日再收回来!阿豆,我跟你说,孟驰坚这个人特别特别的坏,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。他那么凶,嘴巴又那么坏,心肠简直是像铁做的那么硬,难怪没人喜欢他。”
阿豆似懂非懂,抖了抖驴耳朵。
“我还说他跟你差不多,现在看来都是假的。他根本就没有你一半好!他根本就是一个……”阿绵绞尽脑汁想着骂人的话,“一个猪头。”
猪头在后院搬完干草,拿了木梯搭上房梁,将自家几片破瓦换好,这才洗好手出门去铺里。
这会儿阿绵也逐渐从愤怒转向悲伤,“一两银子,每天要是买两个肉包子吃,也能买大半年。而且还可以买布鞋、买胭脂……就算这些都不要,去花鸟街买只会说人话的鸟儿也好啊!”
其实,阿绵也没有想要把所有钱都拿去买酒。
恰恰是因为其他的东西,她都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,有些舍不得,反而是买酒不用考虑太多,才去先打了酒。
眼下竹篮打水一场空,阿绵痛定思痛,开始——
编草鞋。
是的,她之前的草鞋跑丢了,旧的还有一双但是小了,眼下正穿着不舒服。
买一双新的要五六文。
阿绵也有一双布鞋,但是只有隆重或者比较正式的场合(比如参加喜宴或者去看戏)的时候才会穿。
这时她怎么舍得再花钱呢?
阿绵牵着阿豆,去后山脚下采草。做草鞋的稻草是有讲究的,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