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你觉得今天这一顿,若是你在路边看到,你愿意花多少钱买?”
“不行。”
“行!俺们觉得行!”窗户外正偷听墙角的汉子们着急了,竟然大声喊了一句。
孟驰坚猛地站起身,提了个水桶往窗外一泼,这才狠狠将窗户关上。
“天杀的孟三——你不要以为俺怕了你——”
阿绵缩了缩脖子,“干嘛生气。”
“没有。”
明明就有。
阿绵只好道:“我又不会卖很贵。一勺菜,我还给浇一勺肉汁,卖五文钱而已。”
有肉,有油,有辣,有盐,五文钱确实很划算,若他是码头的力工,恐怕真的会买的。
“这地方人多,又乱糟糟的。若是忽然出了什么事,我没顾上怎么办?”孟驰坚揉了揉眉心,“下个月凉快,淡季过去了就有生意了,到时我买点心给你吃。”
阿绵道:“我不走远,就在你铺子门口卖……还有还有,你这炉子到时候反正一直烧着,还可以再煮些热水,他们若是买了我的饭,来讨口水喝我也不收他们的钱。”
“……”孟驰坚得知她不去码头上,顿时松了口气。
无他,时下的码头上是没什么女人的,要做生意的女人也只有一种,但那就不是做的正经生意了。
阿绵并不知晓此事,她只是想着可以借用铁匠铺的火力,以后天冷了,热饭热菜烧水都方便罢了。
“那好,到时候你与我一起来铺子里。每一旬来几天卖饭就好,若是生意不好,倒也无妨。”
“嗯嗯。”
阿绵见说服了他,很是惬意地躺在竹椅上打瞌睡。
而两人并不知晓的是,窗外有一只手死死地捏着窗框处,发丝上接连不断地滴落着水珠。
袁桦浑身颤抖着,两眼赤红,面上是说不出的灰败阴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