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护院道,\"找稳婆来,别让他咬舌。\"她摸了摸刺客衣襟,在暗袋里触到块硬物——青铜令牌,正面刻着\"北衙\"二字,背面是只衔珠玄鸟,与禁军腰牌制式如出一辙。
暗室烛火摇曳。
刺客醒转时,嘴上已被塞了麻核。
苏婉儿执刀挑开他衣领,见心口纹着团火焰刺青——这是当年被贬黜的北衙中郎将周怀瑾的私军标记。
系统浮窗适时弹出:\"周怀瑾,天宝九年因贪墨军饷被杨国忠参劾,流放崖州,其旧部多隐于长安。\"她捏着令牌冷笑:\"周怀瑾早该死在流放路上,看来有人替他收了残兵。\"
刺客瞪着她,喉间发出含混的嗤笑。
苏婉儿抽出他靴中短刃,刀尖抵住他左手指甲:\"谁让你来的?
周怀瑾?
还是杨相?\"刀背碾过甲床,血珠渗出来。
刺客突然剧烈挣扎,喉结滚动——苏婉儿反应极快,扣住他下颌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他嘴角溢出黑血,瞳孔迅速涣散,临死前目光扫过她怀中,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:\"星枢终将\"
\"星枢?\"苏婉儿皱眉,翻找刺客全身再无他物。
她将令牌收进袖中,对着暗室外道:\"把尸体拖去义庄,找仵作验毒。\"转身时,袖底碰到那日在曲江池边捡到的手札,烫得她掌心发疼——难道\"星枢\"与手札里的\"星枢\"有关?
夜漏至三更,苏婉儿在书房翻查北衙历年调令。
烛火映着她眼下青影,案头堆着二十余本账册。
她翻到天宝九年那本,手指停在周怀瑾的贬谪记录上:\"监斩官,右相府参军王敬之。\"
\"原来如此。\"她低笑一声,将账册推到一旁。
杨国忠借王敬之的手除掉周怀瑾,却没料到有人留了后手。
如今她查边军粮道、改漕运旧制,动了太多人的蛋糕,难怪会被盯上。
\"阿娘。\"她推开陈氏所居的偏院房门,见母亲正对着烛火补她的旧襦裙。
陈氏抬头,见她肩上渗血,惊得针线落地:\"婉儿这是怎么了?\"
\"方才遇了些不长眼的毛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