隘口——那是李憕私兵进城的必经之路。\"
张介然捏着密报的指节泛白,突然笑了声:\"郡君这是要我押上仕途?\"
\"押上的是洛阳十万百姓的命。\"苏婉儿的声音冷得像刀锋,\"三日后是玄宗诞辰,李憕若在那天动手\"她没有说完,却见张介然的喉结动了动,到底接过了沙盘。
李府的夜宴设在后园的牡丹亭。
李憕穿着月白锦袍迎出来,眼角的细纹堆着笑:\"早闻苏郡君才名,今日得见,果然——\"他的目光落在苏婉儿鬓间的步摇上,那是玄宗亲赐的双凤衔珠,\"比传闻更光彩。\"
\"李留守客气了。\"苏婉儿端起茶盏轻抿,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弹出李憕的命运线——原本暗红的线竟泛起几缕金芒,\"听闻陛下近日常说"洛阳居天下之中",\"她放下茶盏,\"莫不是有迁都之意?\"
李憕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,瞳孔骤然放大:\"陛下当真提过?\"
\"前日在兴庆宫,陛下还说"洛阳宫室完备,比长安更利控东方"。\"苏婉儿观察着他的反应,见他耳尖微微发红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知道鱼已咬钩,\"只是迁都大事,总得有个能镇得住局面的人\"
\"郡君放心。\"李憕突然端起酒盏,\"李某在洛阳经营二十年,这局面,镇得住。\"他仰头饮尽,酒液顺着胡须滴在锦袍上,却浑不在意。
子夜时分,青鸢的身影如狸猫般掠过李府的角楼。
她腰间的银锁蹭过雕花木窗,里面传来压低的男声:\"明日辰时,将密信送过黄河\"她屏息摸出随身的柳叶刀,挑开窗纸,案上的密信在烛火下泛着青光——正是李憕与安禄山的通书。
\"得手了。\"青鸢将信揣进怀里,系统在她耳畔轻声提示:\"距离李府巡夜还有三刻。\"她沿着墙根疾走,发间的茉莉簪子被风掀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哨子——那是苏婉儿给的信号。
当青鸢的哨声划破夜空时,苏婉儿正在刺史府的偏厅。
她接过密信扫了眼,立刻抓起案头的火漆印:\"现在就去见张大人!\"
张介然的书房还亮着灯。
苏婉儿推门而入时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