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皮甲纹样分毫不差。
再看安禄山案上的密信,封口用的是平卢军的火漆——老夫在鸿胪寺当值时见过。\"他转向苏婉儿,目光里多了几分郑重,\"姑娘,这仪器当真是上天给的?\"
苏婉儿攥紧袖口的系统面板。
系统沉默着,可她能感觉到唐韵值还在缓缓上涨,像潮水漫过堤坝。
她深吸一口气:\"祖父,父亲下月要去华阴查粮,原线里他就是在那儿被诬私通边将。
可若叛军正月起兵,华阴的粮道正是他们要劫的——父亲若去,正好撞在刀尖上。\"
苏老爷子的脸瞬间白了。
他最疼这个幼子,苏守谦的司户参军虽小,却是他亲自找故旧求来的前程。\"那那该如何?\"
\"让父亲称病,推了查粮的差使。\"苏婉儿的声音稳得像定盘星,\"再让大哥带三百护院去蓝田,名义上是采办木料,实则守住蒲津桥。\"她转向陈老夫子,\"夫子,麻烦您整理这些部署图,我要写封信给朔方军的郭子仪将军——他前年在长安见过我,说我"虽为女流,有兵家眼"。\"
陈老夫子抚须轻笑:\"老夫这就去磨墨。\"他转身时,青布衫扫过石台上的玉符,蓝光突然明灭两下,影像里的叛军旗帜猛地一抖,像被风吹乱了阵脚。
苏婉儿望着逐渐消散的蓝光,突然想起昨夜李慎之染血的肩甲。
史鉴仪能照出叛军的阴谋,却照不进人心的暗涌——杨国忠的耳目、金吾卫的追杀、赌坊里那个故意让她赢玉符的神秘人,这些线头还缠在暗处。
她摸了摸腰间的系统面板,新解锁的\"人脉图谱\"功能正在发烫,可此刻不是查看的时候。
\"把玉符收进祖宅密室。\"她对跟进来的小六子说,\"钥匙我亲自保管。\"
小六子应了一声,刚要伸手,苏老爷子突然拦住:\"慢着。\"他盯着石台上的玉符看了许久,又抬头看苏婉儿,目光里的严厉褪成无奈,\"你既说这是救命的东西,便由你管着。
但记住——\"他指节叩了叩供桌,\"天不藏私物,用得好了是福,用过了头\"
\"孙女儿省得。\"苏婉儿弯腰收起玉符,指尖触到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