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的金线突然缠成一团,像被什么外力搅乱了。
苏婉儿按住他的胳膊,心跳却比刀鸣还快——不是敌人的脚步声,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在苏醒。
绕过两排卷轴,一面青铜镜嵌在石壁里,镜面蒙着层薄灰,却映出她身后两人紧张的脸。
小六子用短刀挑开镜边的铜锁,\"咔嗒\"一声,镜子缓缓旋开,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。
一本泛黄的笔记躺在里面,封皮是褪色的朱红,\"执笔者手札——初代宿主遗言\"几个字被虫蛀得斑驳,却依然清晰。
苏婉儿的手指在笔记上悬了三秒,才轻轻翻开。
第一页的墨迹已经发褐,却力透纸背:\"若你读到此书,说明历史尚未崩坏。
我们不是神,是更古老存在的棋子。
记住,观史阁要的不是正确,是可控\"
后面的字被撕去了,只剩半行:\"金符命枢台真正的执笔者\"
\"姑娘?\"小六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苏婉儿合上笔记,指腹摩挲着封皮上的虫洞。
殿堂里的金线突然全部亮了起来,像银河坠地,照得她眼里一片璀璨。
她不知道这笔记是谁留下的,不知道观史阁背后还有什么,可怀里的《司刑录》在发烫,系统浮窗突然弹出一行字:\"唐韵值+500,解锁人脉图谱功能。\"
\"走。\"她将笔记小心收进怀里,转身时撞进苏明远担忧的目光,\"这些够我们撕开第一层幕布了。\"
青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,通道里的荧光符文渐渐暗去。
苏婉儿摸着怀里鼓起来的笔记,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七年前穿越时的轰鸣重叠——原来真正的局,从来不是纠正历史,而是弄清楚谁在书写历史。
而她,才刚刚摸到笔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