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现银在城外庄子里。\"她摸出块茶砖递过去,\"先验货。\"
刀疤胡人的手指刚碰到茶砖,苏婉儿就闻到了铁锈味。
那是血浸过刀鞘的味道,混着他身上的乳香,像团毒雾。
系统突然在她耳边炸响:\"厄难线!
目标:苏婉儿,死亡概率30!\"
\"好香的茶。\"刀疤胡人突然捏碎茶砖,碎末里滚出颗拇指大的夜明珠。
他的瞳孔缩成针尖,\"苏小东家,你这是要\"
\"要送你们上路。\"苏婉儿猛地甩出袖中响弹。
铜铃般的脆响炸碎空气时,她看见刀疤胡人的手探向腰间——那里别着把淬毒的短刀。
呛人的白烟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陈老夫子的熏香混着硫磺味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苏婉儿摸出怀里的匕首,反手划开竹帘,正撞进老周的怀里:\"人呢?\"
\"小六子从沙岭下来了!\"老周的声音里带着笑,\"那小子把硫磺粉撒得跟下黄雪似的,那些吐蕃人抱着骆驼直咳嗽!\"
等烟散时,黑驼坊的空地上跪了七八个胡人。
他们的手被粗麻绳反绑着,嘴里塞着破布,眼睛还被熏得通红。
小六子正踩着个胡人的后背,从他怀里掏文书:\"东家,这包袱沉得很!\"
苏婉儿接过牛皮包袱时,指尖触到了血渍。
她展开第一页,是吐蕃文的密信:\"八月十五,边军主将巡视玉门关,可遣死士\"第二页是张名单,写着\"户部员外郎李延\"、\"鸿胪寺丞王景\",墨迹未干。
\"他们想让我当替罪羊。\"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,\"可惜,我替他们选了条断头路。\"
最后一页纸滑落在地。
苏婉儿弯腰去捡,却在看清画像的瞬间,呼吸一滞——那是个穿青衫的男子,眉目清俊,眼角有颗红痣。
她记得,前世读安禄山旧部名录时,这张脸曾出现在\"突厥联络使\"的卷宗里。
风沙卷着驼铃声掠过黑驼坊。
苏婉儿将画像重新塞进包袱,系紧绳结时,指节捏得泛白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