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甲,\"带五坛剑南烧春,就说我敬他长途跋涉。\"
谈判帐篷搭在栈道前的空地上。
吐蕃大帅掀帘而入时,酒气裹着腥风扑过来。
他的手刚要摸腰间的刀,苏婉儿已将酒坛推过去:\"大帅可知这酒?
当年太宗皇帝征高句丽\"
\"少废话!\"大帅的刀出鞘三寸,\"开城还是\"
\"咚——\"
鼓声从峡谷深处炸响。
大帅的瞳孔骤缩——栈道中间腾起冲天火光,松木燃烧的噼啪声里,传来自家先锋军的惨叫。
他转身要跑,帐外突然冲进二十个持弩的禁军,弩箭擦着他的耳朵钉在帐柱上。
\"绑了。\"苏婉儿拍了拍沾在手上的酒渍,\"把他的令旗挂到城楼上。\"
吐蕃军的混乱比系统推演来得更快。
失去统帅的骑兵像没头的苍蝇,有的往火海里撞,有的被陈将军的弓箭手成排射倒。
苏明远的轻骑从北翼杀回来时,正撞上溃逃的粮队,马刀挥过,带起一串血珠。
\"姐!\"苏明远的玄甲上沾着草叶,\"他们的粮车全烧了!\"
茂州的城门在正午时分彻底打开。
百姓举着炊饼和热水涌出来,有老妇攥着苏婉儿的衣角哭:\"我家小子去年被吐蕃人抓去\"
\"会救回来的。\"苏婉儿摸了摸老妇颤抖的手,目光扫过城楼上的吐蕃令旗——那抹狼头图案被烧得焦黑,像段褪色的历史。
凯旋的队伍进长安时,朱雀大街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。
有孩童举着纸扎的狼头旗跑前跑后,有绣娘把苏婉儿的画像绣在帕子上。
吐蕃使者捧着珊瑚树站在城门口,金漆礼盒上的哈达被风吹得飘起来:\"郡君的谋略,我家赞普说\"
\"替我谢过赞普。\"苏婉儿接过礼盒,目光扫过人群后的朱门,\"但边患不是一场胜仗能了的。\"
夜漏三更时,李公公的马车停在苏府后巷。
老太监掀帘的手还沾着龙涎香:\"郡君的话,娘娘都记在心里了。
她说\"
\"不必转述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