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牵青骓,我要去李将军的营地。”她扯下腕间的翡翠镯子塞给小七子,“把这个押给驿站,换最快的信鸽,给长安的明远哥哥送封信——就说‘渔阳鼙鼓已动,速备甲兵’。”
小七子接过镯子时,触到她手腕的温度,突然说:“小姐,您昨晚没睡吧?”
苏婉儿一怔,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皮重得像压了块石头。
她揉了揉眉心,笑着说:“等打完这仗,我睡他三天三夜。”
青骓的马蹄声惊醒了洛阳城的晨雾。
苏婉儿裹着斗篷坐在马背上,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,系统的“人脉图谱”在眼前展开,李将军的忠诚度显示为98——这是系统根据他二十年戍边的履历、与安禄山的旧怨、甚至上个月他儿子在长安被杨府恶仆打伤的事综合计算的。
营地的木栅栏在晨雾里若隐若现,守门的士兵刚要喝问,就看见她摘下斗篷,露出腰间苏家的银鱼符。
“苏小娘子?”士兵的眼睛瞪得溜圆,“将军昨日还说要亲自去拜会您!”
李将军正在帐中擦剑,听见通报时手一抖,剑穗上的红绸扫过案头的军报。
他抬头看见苏婉儿进来,立刻放下剑起身:“小娘子怎的亲自来了?这营地风大……”
“李将军。”苏婉儿打断他,从马背上解下两个青布包,“这是三十匹‘蜀锦’,劳烦您让人仔细看看。”
李将军疑惑地打开布包,寒光“唰”地刺得他眯起眼——哪里是蜀锦?
分明是三十副亮铮铮的铁甲,甲片之间用牛皮绳相连,比寻常铁甲轻了不止一半。
他指尖抚过甲叶边缘的刻痕,突然倒抽一口凉气:“这……这是‘叠鳞甲’?只有安西军的精锐才有的!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苏婉儿又递过个羊皮卷,“《伏击战术简要》,里面写了如何利用地形设伏,如何用弩机破骑兵。”她望着李将军震惊的脸,轻声说:“将军不是一直奇怪,为何范阳军的粮草总比边军快三日?因为他们的运粮队走的是隐秘山道。”她点开系统的地理沙盘,山道的路线立刻在空气中浮现,“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都是他们的粮道。”
李将军的手开始发抖。
他当了二十年边将,做梦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