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。”苏婉儿将帛书推到他面前,“大哥继续守河阳,一来防叛军残部流窜,二来做我们在前线的眼睛。二哥带二十车战报回长安,要让那些清流老臣看见,苏家的战报里不仅有斩将夺旗,还有各郡县的人口、田亩、盐铁数目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苏明谦发亮的眼睛,“记住,你要对韦相说:‘苏家愿为陛下理账,比算军粮更仔细。’”
李将军突然抚掌大笑:“好个‘理账’!陛下最恨的就是战后贪腐,苏家若能先把账册理得明明白白……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,“苏娘子是要把军功转成治功?”
“正是。”苏婉儿的指尖从“长安”划向“河北道”,“李将军,我明日想去拜访陈玄礼将军。”
“陈将军?”苏明远皱起眉,“他是羽林卫大将军,与我们素无往来……”
“但他需要一个熟悉河北民情的副手。”苏婉儿翻开系统刚兑换的“地理沙盘”,沙粒在烛火下泛着金光,“河北道十三州,战后至少要换七州刺史。陈将军若能以节度副使的身份主持重建,既避了功高震主之嫌,又能为苏家在朝堂铺条路——”她抬头看向李将军,“李将军可愿为我引荐?”
李将军的胡须抖了抖,突然单膝跪地:“苏娘子这盘棋,老臣走了三十年军伍都没看透。明日辰时,末将在陈府门口候着。”
帐外的风突然大了,吹得烛火忽明忽暗。
苏明谦突然凑近,压低声音:“阿妹,张大人那伙残党还在长安晃悠,前日我收到线报,他们在西市茶楼密会……”
“小七子。”苏婉儿突然扬声。
话音刚落,帐帘一掀,小七子像只狸猫似的钻进来,手里还攥着半块烤饼,嘴角沾着芝麻:“娘子,小的在!”
“去把韩铁匠找来。”苏婉儿从袖中摸出张图纸,“我要你们做套‘暗哨追踪术’:信鸽腿上绑铜哨,飞十里响一声;密码用《唐韵》韵脚,‘东’代表东市,‘冬’代表北市……”她的声音渐低,小七子的眼睛却越睁越大,最后“啪”地把烤饼拍在案上:“娘子放心!小的这就去,保证把那帮老鼠崽子的窝掏干净!”
等众人陆续离去,帐内终于安静下来。
苏婉儿摸出系统新兑换的“青史补阙”令牌,指尖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