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在门框上,\"斥候刚从渭水北岸回来,叛军粮仓昨夜亥时着火,烧了七座粮囤!\"
苏婉儿正端着药盏喝参汤,瓷碗\"咔\"地裂了条缝。
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,她却感觉不到疼——透过李捕头汗湿的衣领,她看见窗外的梧桐叶上还凝着露珠,可渭水北岸的大火,分明该是三个月后才会发生的事。
\"您您早知道?\"李捕头搓着粗糙的掌心,\"昨儿夜里我巡城时还见叛军的运粮车往北岸去,怎么说烧就烧了?\"
苏婉儿把碎碗搁在案头,指腹蹭过昨日写的那行字。
墨迹已经泛了浅黄,像被岁月浸过的旧纸。
她忽然想起系统刚觉醒时,那些浮现在眼前的\"历史原线\"——安禄山叛军正是靠渭水北岸的粮仓撑过了最艰难的二十天,才得以围困长安。
可现在
\"李捕头。\"她突然抓住对方手腕,\"去西市找王记米行的老周,就说我要借十辆带篷的马车。\"
\"哎?\"李捕头被她抓得生疼,\"您这是要?\"
\"叛军没了粮草,必然要抢百姓的粮。\"苏婉儿松开手,指节泛白,\"我要赶在他们之前,把长安周边十县的存粮记下来。\"她顿了顿,又补了句,\"另外查查昨夜渭水北岸是谁当值守粮仓。\"
李捕头应了声,转身要走时又踟蹰:\"苏姑娘,我昨日在朱雀大街听见些风言——说您能未卜先知,是是天上的星官下凡。\"
苏婉儿低头整理衣袖,遮住腕上未干的药渍:\"就当是吧。\"
可等李捕头的脚步声消失在穿堂,她的背立刻绷得笔直。
系统在她耳边轻声提示:\"历史线偏移率+23。\"这个数字比昨日的15多了整整8,像根细针扎进耳膜。
\"这能力不是幻术。\"她对着铜镜喃喃,\"那系统呢?
它又是什么?\"
未时三刻,厨娘端来的午膳动都没动。
苏婉儿站在廊下,看着院角的石榴树。
系统标注的命运线在她眼前浮动——平时如丝线般的蓝红轨迹,此刻突然拧成了团。
\"红色轨迹。\"她眯起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