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主营帐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,昏黄的烛火里,杨虎正与个络腮胡的将领碰酒碗。
杨虎的刀尖挑着块肉:\"等明儿大军过河,长安的金楼玉阁,够咱们抢三个月——\"
\"啪!\"
短弩的弦声混在风声里,苏婉儿的箭穿透帐帘,钉在络腮胡将领脚边的案上。
帐内顿时炸了窝:\"有刺客!\"
\"放烟!\"苏婉儿甩出怀里的烟雾弹,青灰色的烟幕瞬间笼罩营寨。
十名亲卫从四个方向突入,短弩连珠般射出;三十名斥候举着火把冲向粮仓,干草遇火即燃,噼啪声里混着巡夜兵的惨叫。
\"杀!\"陈玄礼的声音从营外炸响——他早带八百轻骑埋伏在土坡后,此刻正挥着斩马刀冲下来。
叛军被烟雾迷了眼,分不清敌友,自相践踏的声音比喊杀声还响。
络腮胡将领抽出佩刀要砍苏婉儿,阿七的短刃已划破他的咽喉。
鲜血溅在苏婉儿脸上,她抹了把,冲王九喊:\"烧了他们的令旗!\"
等到东方泛白时,渭水南岸的叛军营地已成一片焦土。
陈玄礼的银甲上沾着血,却笑得像个少年:\"痛快!
砍了三个偏将,烧了半仓粮草,剩下的都跑过渭水了!\"
苏婉儿蹲在俘虏跟前,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兵,抖得像筛糠:\"大大人,咱们主力三天后到,说是要要从东水关渡河\"
她摸出炭笔在布帛上画下敌营布防图,交给老周:\"快马回长安,把这个给我爹,再让他报给杨国忠——就说叛军主力三日后到!\"
庆功酒刚端上来,营外突然传来急报:\"陈将军!
朝廷八百里加急军令!\"
传旨的小黄门喘着粗气,手里的黄绢被攥得皱巴巴。
陈玄礼拆开一看,脸色骤变。
苏婉儿的心猛地一沉:\"怎么了?\"
\"调防潼关。\"陈玄礼的声音像被浸了冰,\"即刻出发,不得延误。\"
帐外的风突然大了,卷着烧焦的草屑扑进来。
苏婉儿望着远处渭水翻涌的浪,突然想起系统浮窗里新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