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梆子敲过,苏婉儿发间的匕首还带着烛火余温。
她望着窗外梅树摇晃的影子,耳中系统提示音仍在回响——\"高级密探已潜入,建议启用地理沙盘\"。
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系统兑换的青铜令牌,那是史鉴初明阶解锁的定位功能,此刻正微微发烫。
\"阿福刚走,明远和明谦该到了。\"她低声自语,转身推开窗。
夜风裹着木樨香涌进来,正撞上来寻她的苏明远。
这位苏氏庶长子腰间佩刀未解,刀鞘上还沾着星点泥渍,显然是从校场急赶回来的。
\"阿妹。\"苏明远声音压得很低,目光扫过她发间的匕首,\"方才巡院时在西墙发现新翻的土,像是有人用绳索攀过。\"
苏婉儿指节叩了叩窗沿:\"系统说有高级密探,你带五个护院守后巷,重点盯穿青衫的。
明谦呢?\"
\"在东角门候着。\"苏明远解下佩刀递过去,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,\"阿娘前日新腌的梅子酒在厨房,若有动静\"
\"我晓得。\"苏婉儿按住他手背,触到一层薄茧——这是她教他练刀时磨出来的。
前世她总笑他握笔的手该拿书卷,如今倒庆幸教了他武艺。\"你记着,只守不攻,等他们露了底再收网。\"
苏明远走后,她站在廊下望着月亮。
银盘似的月被云遮住半角,投在地上的影子忽明忽暗。
正出神时,院角传来脚步声,是端着药碗的小梅。
这丫头自小在陈姨娘房里当差,生得秀秀气气,此刻却垂着头,发间那朵新簪的茉莉偏了半边。
\"姑娘,陈姨娘说您近日劳神,让我送了安神汤。\"小梅将药碗放在石桌上,瓷盖掀开时飘出苦香。
苏婉儿盯着她泛红的耳尖——方才阿福被审时,这丫头明明在偏厅煎药,可药罐里的水到现在还是温的。
\"你今日去过前院?\"她突然开口。
小梅指尖一颤,药勺\"当啷\"掉进碗里:\"没没,奴婢一直在厨房。\"
苏婉儿弯腰捡起药勺,金属凉意透过帕子渗进掌心。
她记得今早小梅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