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府兵甲。\"
苏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:\"你怎么知道?\"
\"西市老周的侄子在相府当马夫。\"陈捕头摸出块染血的碎甲,边缘刻着\"平卢\"二字——安禄山正是平卢节度使,\"他们今夜要抢的不是人,是您父亲上个月呈给吏部的奏疏。\"
\"奏疏?\"苏婉儿猛地想起,父亲三日前说过,奏疏里参了杨国忠私吞边军粮饷。
原线里这奏疏被截,父亲含冤下狱,现在
\"阿福!\"她转身喊,\"去库房把父亲的奏疏原稿找出来,用蜡封好藏到地窖暗格里!\"又对陈捕头说,\"您能再查吗?
杨国忠最近接触的神秘人是谁?\"
陈捕头把铁尺往腰间一别:\"我去赌坊找刘九,他专管相府门房的夜香。\"他刚要走,又回头,\"姑娘,他们可能还有后手。\"
话音未落,后院突然传来惊呼。
苏婉儿心一紧,提着裙往回跑——只见苏启明正用铁尺挑开一柄朴刀,软剑挽了个剑花,刺中对方手腕。
月光下,对方腕间露出青黑刺青,是只振翅的鹰——安禄山的标记。
\"退到影壁后!\"苏婉儿抄起张二的弓,搭箭射向对方持火把的手。
火折子\"啪\"地掉在地上,黑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痛呼。
苏启明趁机拽着她躲进沙袋后,额角有血珠子往下滚。
\"伤着了?\"她颤着手摸他脸。
\"皮外伤。\"他扯下衣角按在伤口上,笑了下,\"比在武馆挨师傅的藤条轻。\"
院外的喧闹声渐弱,想来是见占不到便宜,暂时退了。
苏婉儿望着满地断箭和铁蒺藜,系统提示音又响——唐韵值+200,历史线偏差值已到45。
\"他们还会来。\"苏启明擦了擦剑上的血,\"但今晚的目的达到了。\"
\"什么目的?\"
他指了指墙角缩成一团的俘虏:\"留活口。\"
那俘虏被卸了肩骨,疼得直抽气,腕间的鹰纹在月光下泛着青。
苏婉儿蹲下来,用剑尖挑起他下巴:\"谁派你来的?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