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地戳进土里:\"小娘子好大的口气。\"
\"将军可知,安禄山七月初一要完成范阳、平卢两镇兵力整合?\"苏婉儿解开包袱,取出系统兑换的《孙子兵法》精简版,\"原历史线里,您会因监军边令诚进谗被斩,旧部溃散于潼关。
可如今\"她指尖划过绢帛上的布防图,\"您的防线东隘口粮草囤得太密,西岗的斥候只派了三拨——若叛军夜袭,火攻粮草,再断了斥候后路,平卢军镇撑不过三日。\"
高仙芝的手突然攥紧了枪柄。
他盯着苏婉儿手中的布防图,又抬头看她的眼睛——那双眼比平卢的雪水还透亮,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怯懦。
\"谁教你的?\"他问,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\"历史。\"苏婉儿将虎符放在演武台上,\"我阿爹在幽州当县尉时,北庭都护送的虎符,见符如见他。
而我见的是史书里的血。\"
高仙芝沉默片刻,突然弯腰捡起虎符。
他的指节因常年握枪而变形,虎符上的纹路却被他摸得发亮:\"跟我去防线。\"
接下来三日,苏婉儿跟着高仙芝踏遍了平卢的山隘。
她踩着碎石指给高仙芝看:\"这里坡度太陡,滚木礌石要备双份;那边芦苇荡看着浅,底下全是淤泥,叛军骑兵不敢走,咱们的伏兵可以藏在这儿。\"系统的地理沙盘在她脑海里翻涌,连哪棵树后适合埋斥候的暗号桩都标得清楚。
第四日晌午,两人站在最高的烽火台上。
高仙芝扯下披风搭在她肩上:\"你这小娘子,比我手下那帮大老粗还能走。\"他望着远处连绵的防线,声音里带了丝笑意,\"东隘口的粮草已经分囤,西岗加了五拨斥候。
老周说你还让驿站的伙夫教士兵做胡饼——说麦饼凉了硬,胡饼能揣在怀里捂热?\"
\"士兵胃里有热乎食,刀才握得稳。\"苏婉儿搓了搓冻红的手,\"对了将军,您看那片枣树林——\"
\"苏娘子!\"
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话。
张巡骑着青马冲上烽火台,玄色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三十来岁,眉骨高挺,眼里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