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说,上回在饭桌上,我当时还不晓得你为啥子冒火,后面晓得了多不好意思的,只不过你也是,你跟那女娃儿有牵扯,你该提前给我说一声撒。”
我一怔,然后说道:“都过了这么久了,这些事情不提了。”
“好,不提不提。”
从饭店出来,他本来还要请我去按摩,但是我只想回去歇着,于是婉拒了,回旅馆倒头就睡。
之后的腊月二十九,我在旅馆里躺了整整一天都没出门,主要是出去也没什么事情做。
直到年三十的这一天早上,我接到张扬的电话,约我去烧香。
我们这边的习俗是,直系亲属,也就是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、父母这几个人当中如果有去世的人,就需要在年三十这一天去上坟,而其他更远一些的祖先,则留到大年初一或者其他时间去。
张扬拎着一大袋香蜡纸烛在约定的地方等我,我见只有他一个人,问:“你妈不去?”
“在准备年夜饭,爸说他也不好走山路,在家帮忙,我们两个去就行了。”
我于是点了点头,和张扬一起往上山的路口走去。
从清晨时分开始,山上的鞭炮声就没有断过,平时鸟不拉屎的山上一年也只有这一天这么热闹。
因为杨晓芬并不是我的亲妈,所以我也没必要去给她的爹妈上坟,在给爷爷奶奶上完坟过后,我和张扬就分道扬镳,他往山顶上走,而我则拎着一些香烛,向着半山腰处我妈的坟墓行去。
以往都是我跟我爸两个人来,今年就只有我一个人,我清了清坟墓旁边的枯叶,又往地上插了些香烛,蹲在地上烧纸的时候,忽然想到,这么多年了,除了我爸跟我之外,好像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来给我妈上坟。
外公外婆呢?都去世了吗?
我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么?
我点了一挂鞭,以前我也不是没问过我爸这些问题,我爸的回答是我妈并不是本地人,外公外婆倒确实早就不在了,但是因为隔得远,所以除了最开始几年他会去上香之外,后面也就没有再去过。
我忽然觉得我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些可怜,现在我爸腿脚也不利索了,这个世界上可能也就只有我会偶尔来看看她。
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