嘘过。
可转念一想,这都是些什么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?再说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,十多年过去了,估计人家早就调走或者退休了。
想到这里,我也就打消了去问问的想法。
但是临睡前,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假如你的机构被取缔了,只是后面不能赚钱而已吗?”
李思雨回复道:“不只是这样,首先老师们的遣散费就是一大笔钱,还有学生家长那边也要退学费+赔偿,这些都是有合同的,另外我现在租的这一层楼当时签了五年合约,如果我突然不干了,人家肯定也要找我要违约金……哎,不知道会不会破产。”
李思雨说的很严重,我知道她如果耍无赖的话,其实并不用赔那么多钱,但她多半不是这样的人,那么这次的风波没准还真会让她一夜回到解放前。
想到当时我爸在医院抢救,我四处求人无路的时候,是人家大晚上开车过来借钱给我解了燃眉之急,那这个恩情我就不能不报。
我想给杨南打个电话先问问,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,上次虽然坐在一起喝了点酒,可是直到分别也没有存对方电话。
至于qq什么的,早就找不到了。
即使如此,我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试试。
第二天一早,我开车回到镇上,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起来,想看看能不能在大街上碰到他。
我们这个镇是个大镇,常住人口据说有将近十万,光是用来给居民散步的小广场就修了两个,碰见他的概率实属渺茫。
不过我运气还不错,我虽然没在大马路上碰见他,可当我开车经过一家二手车店的时候,忽然发现外面的雨棚下蹲了个脑袋上有刀疤的光头,正叼着烟,背对着我,费力的拿着扳手往一台看起来快要报废的长安车底下探索。
我把车停好走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