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\"泼在刻着缠枝莲的门墩上:\"这哪是花轿,分明是现世报的囚车啊!\" 那声音里满是绝望,引得隔壁绸缎庄的伙计们探头探脑,算盘珠子都忘了拨。
当花轿第三次经过醉仙楼时,二楼雕花窗\"吱呀\"推开。萧煜摇着绘有墨竹的折扇探出身,玄色衣摆扫过鎏金窗棂,腰间玉带扣的和田玉双鱼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光。正巧看见沈微婉骑在枣红马上,手里挥舞着写满打油诗的彩旗,旗角绣着的\"坑\"字随风招展:\"殿下!快来给婶娘的"巡回演出"打赏!\"
\"本王看该打赏的是你。\"萧煜笑着抛出个绣金香囊,沉甸甸的分量砸在花轿顶上,铜钱碰撞声混着轿内的咒骂声传出,\"听说你往轿子里塞了五包巴豆粉?\"
\"哪有那么多!\"沈微婉策马靠近,鬓边珍珠流苏晃出细碎银光,嫁衣上的凤凰羽毛在马背上划出流动的光影,\"不过是三包西域七星辣椒粉,两包岭南泻药粉,保证她们到流放地前都下不了轿!\"她突然压低声音,狡黠一笑时眼睛弯成月牙,\"对了,我还让轿夫在轿底凿了个铜钱大的洞\" 那副分享秘密的小模样,逗得萧煜折扇轻敲掌心。
萧煜忍俊不禁,伸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,指尖擦过她耳后时带着微凉的晨露:\"父皇昨儿还说,你比刑部大牢的枷锁还厉害三分。\"他转头对身后侍卫下令,声音里带着笑意:\"去,给轿夫们加双倍赏钱,再绕两圈!务必让琉璃厂的说书先生都瞧仔细了,明日好编新段子!\" 那眼神里的纵容,几乎要溢出来。
日落时分,暮色浸染城墙时,花轿终于停在南城门。 柳氏和沈若柔被衙役拖出来时,两人脸上糊着暗红的辣椒油,裙摆沾着可疑的土黄色污渍,活像刚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落汤鸡。沈若柔指甲缝里还卡着半条假蛇,蛇身上的金粉蹭得满脸都是,眼神呆滞地喃喃自语:\"蛇蛇\" 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,引得守城士兵纷纷转过身憋笑。
\"婶娘慢走啊!\"沈微婉站在城楼垛口旁,扬手撒出一把\"花瓣\",仔细看却是切碎的痒痒草,绿色的碎屑在夕阳下飞舞,\"等我进宫,给您寄西域进贡的辣椒粉当伴手礼!管保比您偷藏的私房钱还金贵!\"
柳氏仰头欲骂,却被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