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都快咬烂了。沈微婉望着萧煜眼中跳跃的烛火,忽然想起前世此刻,自己正被柳氏锁在柴房,用生锈的绣花针绣着粗劣的嫁衣,针尖扎进指腹都不敢哼唧。如今却有个人将她的\"坑人爱好\"视若珍宝,鼻尖陡然泛起酸意。
次日清晨,喜轿抬出将军府时,沈微婉隔着轿帘摸到腰间的玉牌,触手仍是温热。 街边百姓挤得密不透风,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进轿内:
\"听说了吗?七皇子妃婚前焦虑得很,怕进了皇家不能随便坑人了!\"
\"扯什么呢!没看见七皇子腰上挂着个红绸子辣椒袋吗?昨儿还见他在西市跟王大爷抢糖葫芦,非让多送两串,说"我家王妃爱吃酸的"!\"
沈微婉忍不住掀开轿帘一角,正看见萧煜骑在雪白的追风马上,腰间果然系着个红绸辣椒袋,随着马身颠簸轻轻晃动,与她腰间的玉牌遥遥相对。他回头望来,嘴角扬起熟悉的坏笑,用马鞭指了指前方茶楼——刘若琳正躲在二楼窗边偷看,被他眼神一瞪,吓得像只受惊的鹌鹑缩回脖子,钗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轿子落地时,沈微婉深吸一口气。拜堂时她瞥见萧煜袖袍微动,趁太后递来蜜饯的功夫,指尖飞快地撒了点什么。下一秒,站在旁边的几位贵女接连打起喷嚏,妆粉扑簌簌往下掉,引得观礼宾客纷纷侧目。她强忍着笑,听见萧煜用只有两人能懂的气音说:\"看见没?这叫"皇家式坑人",得讲究"见好就收"的分寸。\"
入夜,红烛高烧的喜房里,沈微婉摩挲着玉牌上的小猪图案,忽然又叹了口气。
萧煜正替她卸下沉重的凤冠,闻言挑眉:\"还在担心?\"
\"嗯\"她揪着他胸前的盘扣,声音闷在他衣襟里,\"担心以后不能随便去市井玩了不能蹲在绸缎庄墙角看小贩吵架,不能往无赖的鞋底粘狗屎\"
萧煜失笑,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膝头,大红喜被在两人身下堆成柔软的云:\"本王每月带你微服出宫三次,想看吵架就包下整条街的茶楼,想粘狗屎本王亲自帮你找京城里最肥的大黄狗。\"他晃了晃她腰间的玉牌,玉牌撞在他腰间的辣椒袋上,发出\"叮\"的轻响,\"记住了,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七皇子妃,想做什么,本王都陪着。\"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