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菩萨才需要磕头呢,我这凡胎肉体的,可受不起你这大礼。\"
衙役们连忙上前,粗暴地将沈若柔从地上拽起来,铁链在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她被拽起时,头发上还沾着几片从屋檐落下的枯叶,浑身狼狈不堪,活像只刚从泥水里捞出来的鸡。她死死盯着沈微婉腕上的玉镯,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,尖叫道:\"那玉镯是我的!是我娘当年想偷\"
\"啪!\"一个满脸横肉的衙役不耐烦地甩了她一巴掌,声音在喧闹的街头格外清晰,\"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八道!再敢乱吠,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!\"
沈微婉眼神骤然一冷。柳氏当年确实觊觎她生母的这支羊脂玉镯,暗中买通了丫鬟想趁她不备偷换,却被她提前察觉,反将了柳氏一军,让她在族中长老面前丢尽了脸面。这事除了几个心腹老仆,根本无人知晓,沈若柔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?
她刚想开口,萧煜却抢先一步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\"看来沈二小姐是在牢里撞坏了头,连尊卑长幼都分不清了。\"他挥了挥手,像是在驱赶什么脏东西,\"还不快把人带走?莫污了本王和沈大小姐的眼。\"
衙役们连声应是,粗鲁地拖拽着骂骂咧咧的沈若柔往城门方向走去。路过沈微婉身边时,沈若柔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朝她啐了一口,唾沫星子险些溅到她的裙角:\"沈微婉!你以为你赢了吗?我就是做鬼\"
\"做鬼?\"沈微婉侧身避开,团扇在掌心轻轻敲击着,发出\"笃笃\"的声响,\"堂姐还是先担心担心阳间的日子吧。我可听说了,静心庵的住持最是嫉恶如仇,最恨作奸犯科的人,你这娇生惯养的身子骨,怕是熬不过三顿糙米饭配白菜帮子呢。\"
沈若柔的叫骂声渐渐远去,消失在街头的喧嚣中。街角的茶馆里却爆发出更热烈的议论:
\"瞧见没?沈大小姐这张嘴可真厉害,一句话就能把沈二小姐噎得半死!\"
\"那是!你们忘了春日宴上的事了?沈二小姐往她衣服里缝痒痒草,结果自己穿了带草屑的裙子,在宴会上抓耳挠腮,跟个猴儿似的!\"
\"要我说啊,这就叫善恶终有报!沈二小姐母女俩作了那么多恶,活该有今天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