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刀万剐的小贱人!不得好死——!\"
\"我好不好死暂且不知,\"沈微婉晃了晃团扇,扇面上的胖兔子仿佛也在跟着摇头,\"但堂姐你啊,进了家庙可得好好念佛。我听说静心庵的素斋最是清淡,顿顿糙米饭配清水煮白菜,正好给你减减肥——你瞧你这手腕,圆滚滚的比我房里养的京巴狗腿还粗上一圈呢。\"
周围的百姓爆发出更响的哄笑。沈若柔下意识地想抬起手腕遮掩,却被冰冷的铁链勒得生疼。她这才惊觉,自己为了炫富叠戴的三串金镶玉镯,不知何时只剩下最细的那支,还在刚才的挣扎中磕到了墙角,迸出一道清晰的裂痕,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。
\"你胡说!\"她尖叫着反驳,声音因气急而变调,\"我这是珠圆玉润!是富贵相!\"可话刚出口,她就看见沈微婉腕上松松垮垮套着一支羊脂玉镯,那是沈微婉生母留下的遗物,水头十足,在阳光下映得她的手腕莹白如玉,衬得自己那支带裂痕的残镯如同路边捡来的碎瓷片,不值一文。
\"珠圆玉润?\"一直斜倚在马鞍上的萧煜突然开口,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沈微婉的团扇边缘,墨色的眸子在阳光下眯起,带着一丝戏谑,\"本王倒觉得,还是沈大小姐这手腕,称得上"扶风弱柳"四个字。\"
沈微婉回头瞪他,团扇\"啪\"地一声合拢,竹骨撞出清脆的声响:\"殿下又拿我打趣。\"嘴上虽这么说,眼角的梨涡却悄悄漾开,心里暗笑这七皇子如今越发会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接了。
就在这时,被激怒的沈若柔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,竟挣脱了衙役的钳制,疯了似的扑向沈微婉:\"我杀了你!\"她的指甲上还沾着昨夜在天牢里抠墙缝蹭上的泥垢,眼看就要抓到沈微婉细腻的脸颊。
萧煜眉头都未皱一下,脚尖轻轻一勾,脚边一把倚在墙角的扫帚便应声飞起,竹扫帚柄正好戳在沈若柔的膝弯上。她\"哎哟\"一声,像段枯木般直挺挺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撞在青石板上,瞬间磕出个青紫的大包,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。
\"堂姐这是做什么?\"沈微婉不慌不忙地退后两步,月白色的裙摆扫过地上的尘土,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,\"难不成是想给我行大礼?可我记得,静心庵的规矩是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