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:\"婶娘?您这是半夜起来抓老鼠吗?\"
柳氏被问得哑口无言,只觉得鼻腔里的辣味更重了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。沈微婉故作关切地走上前,却在靠近时\"不小心\"撞掉了她手里的钥匙:\"呀,这是什么?婶娘您拿库房钥匙做什么?\"
钥匙滚到火把旁,铜坯上的蜡油在火光下清晰可见。老管家不知何时也来了,他捡起钥匙,对着火光眯起眼:\"这钥匙好像是新配的?\"
柳氏猛地抬头,想抢回钥匙,却被沈微婉抢先一步按住手腕。少女的指尖冰凉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:\"婶娘,您不是说库房年久失修吗?怎么还有闲钱配钥匙?莫不是\"她故意拖长声音,\"想趁夜偷偷搬空库房?\"
周围的家丁们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。柳氏又急又气,偏偏鼻子里的辣味还在作祟,\"阿嚏\"一声,鼻涕差点滴在沈微婉手背上。
\"婶娘您看您,\"沈微婉松开手,掏出手帕嫌恶地擦了擦指尖,\" sneeze都这么惊天动地。我看您还是赶紧回房洗洗吧,不然明儿个让下人们看见,还以为将军府进了丐帮长老呢。\"
柳氏被气得浑身发抖,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她狠狠瞪了沈微婉一眼,在家丁们憋笑的目光中,捂着脸踉跄着跑了。那把新配的钥匙还攥在老管家手里,蜡油上清晰地印着她的指痕。
\"大小姐,这\"老管家看着手里的钥匙,又看看沈微婉,眼里满是疑惑。
沈微婉接过钥匙,在火把上烤了烤,蜡油融化后露出里面的辣椒面残渣:\"管家,您闻闻这味儿。\"
老管家凑近一闻,立刻被呛得后退半步:\"这是辣椒面?\"
\"还有芥末。\"沈微婉将钥匙递给春桃,\"去,把这玩意儿收好,将来可是个好证据。\"她转头看向老管家,眼里闪过一丝冷光,\"柳氏既然这么想进库房,不如咱们"成全"她?\"
老管家捋着胡须,若有所思:\"大小姐的意思是\"
\"明天我就放话出去,说库房祭典需要婶娘主持。\"沈微婉嘴角勾起一抹\"欠揍\"的弧度,\"到时候咱们备好账本,好好"请"她来查账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