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好看却中看不中用?”
“你!”王朗气得浑身发抖,“一派胡言!诗以言志,岂容你如此亵渎!”
“诗以言志啊?”沈微婉恍然大悟,突然拔高声音,“那我再念一首‘言志’的——”
她挺了挺小胸脯,奶声奶气地念道:
“锄禾日当午,
汗滴禾下土。
谁知盘中餐,
粒粒皆辛苦。”
念完还煞有介事地对王朗说:“王公子,这诗言的是种田人的志,您听懂了吗?”
周围的贵女们笑得前仰后合,连太傅夫人都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嘴,肩膀抖得像筛糠。王朗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,眼前发黑,差点晕过去。
“好诗。”
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。沈微婉回头,只见七皇子萧煜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,月白锦袍上落着几片紫藤花瓣。他看着她,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:“沈小姐此诗,比那些无病呻吟的酸诗强多了。”
王朗猛地抬头:“殿下!这等俚语怎能……”
“怎能比你的墨竹有意境?”萧煜打断他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本王倒觉得,能把蛛网写成‘捕蚊蝇’的实在,把种田写成‘汗滴禾下土’的真诚——王公子,你说呢?”
王朗被噎得哑口无言,脸色比廊下的青苔还绿。柳氏见势不妙,赶紧上前打圆场:“殿下息怒,王公子也是一时兴起……”
“兴起?”沈微婉眨眨眼,“婶娘不是说我连‘鹅鹅鹅’都不会念吗?怎么现在又觉得王公子‘兴起’得有理了?”
柳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沈若柔在旁边急得直跺脚。这时,春桃突然端着个托盘跑过来,气喘吁吁地说:“小姐,老管家让我给您送‘道具’来了!”
沈微婉接过托盘,只见上面放着一张……放大版的蛛网?网丝是用银丝编的,上面还挂着几只栩栩如生的假蚊蝇。她拿起蛛网,突然往王朗面前一递:“王公子,您瞧这蛛网编得多好!要不您也以这网为题,作首‘有意境’的诗?”
王朗看着那张闪着银光的蛛网,又看看周围人憋笑的表情,只觉得无地自容。他恨恨地瞪了沈微婉一眼,甩袖而去:“不可理喻!”
“慢走不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