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你‘讨教’呢!”
沈微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公子哥正摇头晃脑,看见她时眼睛一亮,活像饿狼看见肉。
“沈小姐,”李从文作了个揖,酸溜溜地开口,“久闻小姐才名,今日特备一题——就以‘夜壶’为题,作五律一首,如何?”
话音刚落,全场哗然。以夜壶作诗,这分明是刁难!柳氏掩着嘴偷笑,沈若柔更是得意地看着沈微婉,等着看她出丑。
沈微婉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,歪头道:“夜壶?这有何难?”
李从文一愣,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:“那……请沈小姐赐教。”
沈微婉清了清嗓子,故意拖长音调:“好,那我就献丑了——”
她顿了顿,突然张口就来:
“夜壶本是泥,
肚大脖子细。
白天墙角蹲,
晚上装……”
“停!”李从文脸色涨得通红,“沈小姐!诗乃雅事,岂能如此俚俗!”
沈微婉眨眨眼,装作委屈:“李公子不是让以夜壶为题吗?我这诗可是‘写实’呢!”
“你……”李从文气得说不出话,“这等粗鄙之语,也配叫诗?”
“哦?”沈微婉挑眉,“那依李公子之见,夜壶该如何入诗?”
李从文得意地捋了捋胡须,摇头晃脑道:“吾以为,当以‘器虽鄙陋,却有容乃大’之意境……”
“得了吧!”沈微婉打断他,“说白了不就是个装尿的壶吗?李公子非要酸文假醋,怕是连夜壶长啥样都没见过吧?”
全场哄堂大笑,李从文的脸由红变紫,又由紫变青,指着沈微婉说不出话。柳氏的笑容僵在脸上,沈若柔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萧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,突然开口:“沈小姐此诗虽俗,却胜在‘真实’。倒是李公子,满口之乎者也,却连生活常识都不懂,未免有些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却足以让李从文无地自容。李从文恨恨地瞪了沈微婉一眼,拂袖而去。
柳氏见势不妙,赶紧打圆场:“哎呀,李公子许是累了,婉婉你别介意……”
“我当然不介意,”沈微婉笑得像只偷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