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,铁丝\"叮当\"掉在地上。沈微婉提着羊角宫灯立在门口,杏黄灯笼穗在风中轻摆,老管家带着四个持棍护院分立两侧,灯笼光照得灵堂亮如白昼。
\"堂姐?\"沈微婉故作惊讶,宫灯移向沈若柔紧握铁丝的手,\"三更半夜的,你在我娘灵堂里做什么?\"
沈若柔的脸比灵堂的白幡还白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她黑衣上沾着墙外的蔷薇刺,发间珠花歪向一边,活像刚从草堆里滚出来。
老管家弯腰捡起地上的铁丝,铜锁的齿痕清晰可见:\"二小姐深夜持械闯入灵堂,是想请夫人的步摇去"做客"?\"
沈微婉上前打开紫木匣,空荡的丝绒衬里在灯下泛着微光:\"呀!我娘的赤金步摇呢?\"她猛地回头,发间素银簪晃出冷光,\"堂姐,你方才鬼鬼祟祟的,是不是知道步摇去哪儿了?\"
\"我没有!\"沈若柔尖叫着后退,撞得身后的香炉叮当响,\"我只是来给伯母上香\"
\"上香需要带撬锁的铁丝?\"沈微婉步步紧逼,鞋尖碾过地上的铁丝发出脆响,\"还是说是婶娘让你来的?\"
\"你胡说!\"沈若柔下意识反驳,随即捂住嘴,眼中闪过惊慌。老管家朝护院使了个眼色,粗壮的汉子上前两步,铁钳似的手攥住沈若柔的胳膊。
柳氏在房里盯着沙漏,眼见三更梆子响过两刻,仍不见女儿回来,心里像被猫爪挠着。突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,她猛地掀起门帘,却见沈若柔披头散发地被押在中间,发髻上还挂着灵堂的蜘蛛网。
\"娘!\"沈若柔看见柳氏,哇地哭出来,脸上还沾着香灰。
沈微婉跟在后面,手里托着空木匣,匣底的丝绒被灯照得发红:\"婶娘,堂姐深更半夜去灵堂"上香",还带着撬锁的家什,您说该如何处置呢?\"
柳氏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,又看看空木匣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突然拔高声音:\"你血口喷人!若柔只是念及伯母恩情,想去添盏香油\"
\"哦?\"沈微婉从袖中取出赤金步摇,凤凰尾羽的珠串在灯下划出金线,\"那婶娘可知,这步摇为何会在我身上?\"
赤金步摇的红宝石映着柳氏震惊的脸,她下意识后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