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心……堂姐,你跟我最亲了,你说我该怎么办呀?”
这话像块蜜糖,堵得沈若柔说不出拒绝的话。她要是说不要,就驳了母亲的面子;要是说要,又显得自己贪得无厌。她只好扯着帕子,挤出温柔的笑:“妹妹别听娘的,娘是怕你不懂事,才……才那么说的。步摇是婶婶的心爱之物,自然该由妹妹好好保管。”
“真的吗?”沈微婉眨着眼睛,往前凑了凑,“可婶娘说,你早就看好了那支步摇,说上面的东珠配你的嫁衣正好呢!”
柳氏在一旁急得直跺脚,想开口却被沈微婉抢先一步。沈若柔的脸“唰”地红了,又白了,嘴硬道:“妹妹听错了吧?我何时说过这种话……”
“哦?是吗?”沈微婉故作失望地瘪瘪嘴,转头对柳氏说,“婶娘,看来是我记错了。那就算了,反正步摇在我娘牌位前供着,谁也拿不走。”
她说着,弯腰捡起地上的桂花糕,拍了拍灰又塞进嘴里,含糊道:“不过堂姐刚才躲在屏风后笑,是不是觉得我不把步摇给你,很可笑呀?”
沈若柔被戳中痛处,脸色瞬间难看至极。柳氏赶紧打圆场:“小孩子家别乱猜,你堂姐那是……那是看你可爱呢!”
“是吗?”沈微婉歪头看向沈若柔,笑容天真,眼底却藏着狡黠,“可我怎么觉得,堂姐是在笑我傻,不懂得‘替自己争光’呢?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再也憋不住,纷纷低下头,肩膀抖得像筛糠。有个胆大的小厮没忍住,“噗嗤”笑出声,被管事妈妈狠狠瞪了一眼。
沈若柔气得浑身发抖,却只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妹妹说笑了,我怎么会这么想……”
“那就好!”沈微婉拍了拍手,一脸如释重负,“我就知道堂姐最疼我了!等我将来嫁得好了,一定给堂姐也寻个好亲事,让你也风光风光!”
柳氏和沈若柔听得嘴角抽搐。这小贱人哪里是傻,分明是拿话堵他们!沈若柔想嫁得好,不就是想攀附权贵吗?现在被沈微婉这么一说,倒显得她们母女俩心思龌龊。
沈微婉看着她们吃瘪的模样,心里暗爽,面上却依旧“天真”:“对了婶娘,您手还疼吗?我那儿有上好的金疮药,要不要再给您送点?”
柳氏想起上次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