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福了福身,拉着目瞪口呆的春桃转身就走,留下柳氏握着那罐轻飘飘的伤药,在一众下人的憋笑声中,脸绿了又紫,紫了又青,活像个被踩烂的茄子。
回到汀兰院,沈微婉关上门就笑得直不起腰,春桃笑得蹲在地上捶腿:“小姐!您刚才那哭声,比戏班子里的花旦还厉害!二夫人脸都气成调色盘了!”
“跟我玩装弱卖惨?”沈微婉擦着笑出来的眼泪,拿起桌上的药罐晃了晃,“也不看看我前世被她pua了多少年。”她拧开盖子,果然是半罐发黑的艾草膏,“还想拿这玩意儿糊弄我?下次让她直接送金疮药,不然我就哭到她把库房钥匙交出来。”
春桃接过药罐,好奇地问:“小姐,现在全府都知道二夫人抢步摇被您反将了一军,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跟看猴戏似的。”
“看猴戏就对了。”沈微婉走到衣柜前,抚摸着那件缝满野蔷薇刺的粉色纱裙,“柳氏越丢人,我越好办事。”她想起前世春日宴上被沈若柔设计的狼狈,眼底寒光一闪,“下一场戏,该轮到咱们好堂姐了。”
正说着,老管家在门外轻叩:“大小姐,二夫人让账房送来了这个月的月例,比往常多了两倍,还说……说以后府中用度,您若有想法,尽可吩咐。”
沈微婉挑眉,接过沉甸甸的钱袋:“哦?柳氏转性了?”
老管家压低声音,嘴角带着笑意:“方才您从柔兰院出来后,二夫人把妆奁镜台都砸了,还骂下人们嚼舌根。现在全府都在传,二夫人为了步摇被您‘孝心’劝退,连月例都翻倍讨好您呢。”
“讨好?”沈微婉将钱袋抛给春桃,“把这些钱分发给各院下人,就说是婶娘感念大家‘关心’她的手伤,特意赏的。”
老管家愣了一下,随即抚须笑道:“大小姐高明。”
等老管家走后,春桃数着银子眼睛发亮:“小姐,您这是要收买人心?”
“不是收买,是让他们看看,”沈微婉走到窗边,望着柔兰院方向,“谁才是将军府真正能给他们撑腰的主子。柳氏想靠克扣立威?我偏要让她知道,拿将军府的钱充好人,这事儿只有我做得,她不配。”
春桃似懂非懂地点头,抱着银子去了。沈微婉则拿出针线,又往粉色纱裙里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