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不能沾水了。”
春桃强忍着笑,拿出粗布帕子就要去包。柳氏气得浑身发抖,一把挥开帕子:“滚!都给我滚!”她跺着脚跑出院子,裙摆上还沾着泥点子,引得路过的下人们纷纷低头,肩膀抖得更厉害了。
沈微婉看着她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春桃凑过来,小声问:“小姐,这下二夫人该不敢再来要步摇了吧?”
“她敢。”沈微婉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不过下次再来,就得带‘搓手费’了。”她走到窗边,看着柳氏消失在月洞门后,眼神逐渐冷下来,“柳氏,这才只是开始。”
午后,春桃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进来,脸上笑开了花:“小姐,您是没看见,二夫人回房后把屋里的花瓶都砸了!还说再也不来咱们院了。”
“她不来,我还不稀罕呢。”沈微婉接过酸梅汤,呷了一口,“对了,春日宴的帖子送来了吗?”
“送来了送来了!”春桃从袖中掏出一张洒金红帖,“太傅夫人亲发的帖子,说请京中贵女去府里赏牡丹。”
沈微婉接过帖子,指尖在“春日宴”三个字上划过。她记得前世这场宴会,沈若柔就是在那时设计“借衣”,让她穿着缝了草屑的衣服出尽洋相。
“赏牡丹?”沈微婉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“好啊,正好让我去会会那位好堂姐。”
春桃看着自家小姐的笑容,莫名打了个寒颤:“小姐,您又有主意了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沈微婉放下酸梅汤,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,里面挂着几件半旧的襦裙,“沈若柔不是喜欢玩‘借衣’的把戏吗?这次,我让她穿着自己的‘好衣服’,好好在宴会上‘风光’一把。”
她翻出一件沈若柔去年送她的、颜色俗艳的粉色纱裙,指尖在裙摆上轻轻划过。这裙子看着漂亮,料子却极易勾丝,沈若柔当初就是故意送她这件,想看她出丑。
“春桃,”沈微婉拿起裙子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去,找些最痒的草屑来,越多越好。”
春桃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,兴奋地搓手:“小姐,您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。”沈微婉点头,“沈若柔想让我穿发痒的衣服?那我就‘投桃报李’,让她也尝尝痒得抓心挠肝的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