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爱的笑容,“那是梦,当不得真。你娘在天有灵,只会盼着你好。”
“可我还是怕……”沈微婉抬起泪眼,指着墙角的粗陶盆,“我听奶娘说,行过‘五谷净手礼’就能消灾。婶娘,您再帮我搓搓手吧?昨天搓完后,我心里踏实多了。”
柳氏顺着她的手指看去,那盆里的谷子石子在晨光下闪着“凶光”,昨天手心那火辣辣的疼瞬间回笼。她下意识地往后缩手:“婉婉啊,这规矩太折腾人了,婶娘昨天手还疼呢……”
“婶娘!”沈微婉突然拔高声音,眼泪啪嗒掉在柳氏的锦绣裙上,“您是不是不疼我了?是不是觉得我不如若柔姐姐重要?”
这一嗓子喊得惊天动地,院子里扫落叶的仆妇们都停下了动作,竖起耳朵偷听。柳氏脸色铁青,看着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她要是不答应,岂不是坐实了“偏心”的罪名?
“疼!怎么不疼你!”柳氏牙咬得咯吱响,心一横,不就是搓手吗?忍忍就过去了!她强装笑脸,伸出保养得宜的手,“来,婶娘帮你搓。”
沈微婉眼睛一亮,立刻把陶盆抱过来,还贴心地倒了瓢冷水进去:“婶娘,用冷水搓更灵验呢!”
冰凉的水混着石子裹住柳氏的手,刚搓第一下,粗糙的碎石子就像小刀一样刮过皮肤。柳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。
“婶娘,用力啊!”沈微婉在一旁“加油打气”,“奶娘说要搓够一百下呢!”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春桃在旁边数着数,声音越数越大,引得窗外的仆妇们憋笑到肩膀发抖。
柳氏的手在泥水里被石子磨得通红,每搓一下都像在受刑。她想喊停,却被沈微婉用期待的眼神盯着,周围还有那么多下人看着。她只能咬着牙,一下一下地搓,指甲缝里全是泥巴和谷壳。
“九十八、九十九、一百!”春桃高声报数。
柳氏猛地抽回手,手心红得像煮熟的虾子,好几处都磨破了皮。她再也顾不上形象,对着沈微婉尖叫:“沈微婉!你是不是故意的?!”
沈微婉“吓”得往后一缩,眼眶又红了:“婶娘,您怎么又生气了?不是说好了帮我消灾吗?”她转头对春桃说,“快,把婶娘的手包起来,这么破了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