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混乱。灯光昏暗,人影绰绰。几个衣衫不整、提着砍刀钢管的心腹打手从正屋冲出来,脸上带着惊怒。简易哨塔上,一个混混正手忙脚乱地给一把土制手枪上膛。
“砰!”
铁手毫不犹豫,抬起霰弹枪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打手就扣动了扳机!沉闷的枪声在狭窄的院落里震耳欲聋!无数细小的钢珠喷射而出,瞬间将那个打手打得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,身上爆开无数血花!
“他们有枪!操!”剩下的打手吓得魂飞魄散,攻势一滞。
疤狗和哑巴已经紧跟着铁手冲了进来。疤狗如同疯虎,砍刀挥舞,直接扑向另一个打手。哑巴则闷头冲向哨塔,沉重的金属管狠狠砸在支撑哨塔的木柱上!“咔嚓!”木屑纷飞,简易哨塔剧烈摇晃!
哨塔上的混混吓得尖叫,手枪脱手掉落,自己也跟着哨塔一起歪斜着摔了下来,发出沉闷的响声和惨叫。
耗子和老烟枪也鼓起勇气,拿着匕首跟在后面冲了进来,虽然动作生疏,但仗着人多和先声夺人,也胡乱地挥舞着武器。
罗浩抱着铁爪,犹豫了一下,也跟着冲了进来,缩在院门附近的阴影里,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血腥厮杀。
周尘缓步走入院子,如同闲庭信步。他枯槁的身形在混乱的战场中显得格格不入,却又如同掌控一切的死神。院内弥漫的恐惧、暴戾、血腥气息,如同无形的养料,让他体内粘稠的秽劫之力都活跃了几分。
他暗沉墨绿的瞳孔扫过战场,瞬间锁定了正屋门口——一个穿着花衬衫、敞着怀、露出胸口狰狞刀疤的光头壮汉,正一脸惊怒地提着一把双管猎枪冲出来!疤脸强!
疤脸强一眼就看到了冲在最前面、正用霰弹枪压制他手下的铁手,也看到了如同疯狗般砍杀他心腹的疤狗!他眼中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怨毒和杀意!
“狗杂种!敢来老子地盘撒野!都给我死!”疤脸强怒吼着,抬起双管猎枪,黑洞洞的枪口直接瞄准了正在挥砍的疤狗!他对疤狗这个叛徒的恨意显然更深!
“疤狗小心!”铁手看到这一幕,目眦欲裂,想要调转枪口,却被旁边一个打手的砍刀逼得连连后退!
疤狗也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,猛地回头,看到那对准自己的枪口,瞳孔骤缩!